突吐承璀心里咯噔一惊,就要冲出去,忽然想起自己是三军都统,便又止住脚步,悄悄回到床上,咳嗽了一声,问道:“何人争吵。”
却见一个脑满肠肥的军官一头扎了进来,跪拜床前报道:“紧急军情,属下有紧急军情禀报。”来者是行营参谋唐或。
突吐成骅追了进来,气哼哼的,见唐或就要打,被突吐承璀喝止,却道:“唐或是自己人,以后有紧急军情,随时叫醒我。”
突吐成骅诺诺而退,突吐承璀压低声音问唐或:“田兴撤兵了几时的事”
“昨晚,不,昨儿一早,拔营回魏州了,说是有人要造反害田季安,他要回去平乱。”
“昨日一早”老宦官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郁结的难受,骤然暴怒起来,一脚踹倒唐或:“为何此时才报”
唐或吃了一脚,反倒坦然起来,老宦官杀人之前会对人客客气气,然后在谈笑间暴露杀机,杀你个猝不及防。他若舍下力气打你,别是不打算杀你,打过了,气消了,也就算了。唐或爬起来,跪好,思路变得无比清晰,又报道:“昨日下午申时末送来的消息,按照李将军定下的规矩,参谋处得先过滤情报真伪,然后分类,摘要禀报,这一耽搁就是掌灯时分,属下来过几次,您,您一直都批阅公文,无暇接见。”
“我”
突吐承璀提脚欲踹,又忍住了,昨天一整天自己手风都不大顺,连连点炮,加上天气又热,搞的心情烦躁,输了个一泻千里。大约申时前后给下面下了一道死命令,除非天使来宣诏,否则谁也不见。有了这句话,莫说他一个参谋,就是副都统范希朝来了,也照样得在门外等。
突吐承璀望了眼正站在院中趾高气扬地呵斥几个卫士的突吐成骅,心里苦笑:“我这儿子到底是傻呢,还是真傻呢,干啥都是一根筋,咋就分不出个真假、轻重、缓急呢。”
田兴以魏州生变为由,率大军回城,平叛是假,内讧是真,这倒也罢了,关键是你走之前,倒先把冀州防务安排好呀,哪有屁股一拍就走人的
大军撤离,只留一千军马驻守,中间还一大半是成德降卒,这分明是不打算要冀州了嘛。
突吐承璀赶紧打发唐或去请范希朝,商议选派哪员大将去驰援冀州。
唐或路上就向范希朝通报了战况,故而一见面范希朝就道:“而今两军正僵持,想穿过镇州防线出兵驰援冀州谈何容易,不如让李全忠部分兵进驻冀州协防。”
突吐承璀笑道:“老司徒说笑吗,李全忠自身都难保了,哪有余力分兵呢。”
范希朝道:“怪了,前段时间不还说颇有余力即将建功吗怎么就分不出兵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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