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无奈地摇了摇头,突吐承璀把自己说的完全无辜,其实并不符合真相,李纯沉溺房中术,欲借双修之力长生不老,永登极乐,做臣子的看准时机,争相献媚,突吐承璀引荐了一个叫柳泌的道士给皇帝,深得皇帝的爱,不幸的是柳泌后来被王守澄挖了过去,改换门庭成了王守澄的心腹,经常帮着王守澄说话。 彩虹
这让突吐承璀十分不甘心,于是反目为仇,开始在皇帝面前诋毁柳泌,奈何柳泌专已成,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此事让他耿耿于怀。逢人便说自己的冤屈,久而久之,倒让人相信他跟柳泌并无直接利害关系,这个人其实是跟王守澄一伙的。
与突吐承璀相比,李纯对王守澄是既使用又防范,王守澄应该还不知道李纯业已灯枯油尽的事实,否则他应该立即跟柳泌划清界限:一旦皇帝暴亡,这类术士难免要成为替罪羊,那些跟他们走的太近的官员势必会被连累。
“两年前,大家与敬嫔行房时昏厥过去,一盏茶的功夫才醒转过来,敬嫔是个有担当的人,制住了左右,此事没有外泄。大家信不过王守澄,这才将我召回。这两年他老人家隔三差五的昏厥,最长的一次有一炷香的时间,把我吓得浑身都汗透了。入秋之后朝廷对淮西用兵,他老家人焦心劳思,差不多是一天咳一次血,不到半个月已经昏迷三次了。”
一席话说的李茂心惊肉跳,淮西战事只刚刚拉开帷幕,若是李纯撑不住倒了下去,那大唐的天空至少垮塌一半,太子幼弱的肩膀能扛得起剩下的那半边天吗
李茂站起来,在屋里踱了一圈,突吐承璀把这样机密的消息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他,显然是要诚心投靠他,有些话他也就不再避讳:“气数有时尽,一切在天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只能顺天意而行,不可逆天而动。果然有那一天,辽东也好、幽州也好,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突吐承璀离座,流着泪再次要下跪,李茂道:“你我的交情,不必如此。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一旦长安发生变故,你如何脱身。 ”
突吐承璀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把脸,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好歹也在禁宫混了大半辈子,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其实也没到那个份上。只要你肯发声支持我,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李茂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你未免太抬举我了,我远在幽州,如何护得你周全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两条路,不过你自己也要留神在意,一旦有事立即撤走,什么事都不要管,人走了才是正道。”
有了李茂这句保证,突吐承璀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精神一放松,脸色也好了起来。
却问李茂对淮西战事的真实评价,李茂道:“若大家能挺过这一关,我大唐便能挺过这一关。”突吐承璀咬咬牙道:“我明白了,我会帮着陛下挺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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