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他发现娘亲手上的血迹,他着急地喊了一句:“娘亲!”
德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握着他的手腕,春秋见到娘亲这样严肃,立即闭上嘴巴,并不敢盲目地喊太医。
“没什么,孩子,我只是太劳累了,”德曼安慰着慌张地春秋。
“娘,你不要吓我哦,我,我好怕啊,”春秋跪在德曼面前使劲地搂着她的腰。
“别怕,别怕,娘亲会为你打算好一切的,”德曼安慰着春秋:“对了,娘给你安排的妻子,你还喜欢吗?”
春秋没有回答,他讨厌那个女人,但她是乙祭公的孙女,他不得不娶,更何况他需要乙祭公的势力对抗毗昙的司量部。
“她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爱她,知道吗,要是你们有孩子了,娘亲在那个世界也有脸见天明公主了,”德曼心心念念的就是春秋的孩子了。
“柔儿怎么样了,我听说她昨晚又发烧了?”
“天亮的时候终于好了,春秋。”
“那我好好看看她,”春秋立即跑到了寝殿,看着娇弱的妹妹,春秋的表情让乙淑感觉到毛骨悚然。她嫁给春秋半年了,他从来都没碰过她,甚至都不能踏入他的书房 。
外面看着他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一回府,立马换了个人似的,阴沉地如同司量部的毗昙公。只有见到陛下,他那双眼睛才有了笑意,嘴角也不是那副嘲讽的样子。
“春秋,你怎么跑的那么快,”见到陛下来了,乙淑急忙弯腰行礼,德曼摆了摆手说道:“一家人不用那么多虚礼。”
“娘,您的头发都乱了,”春秋细心的为德曼绾着长发,乙淑公忽然在他的眼睛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她慌地差点儿跌倒在地。
新年伊始,忙碌在外的毗昙终于回到了徐罗伐,一进王宫,他直接奔向了勤政殿。德曼看到毗昙来了,笑着对他说道:“你回来了,毗昙!”
毗昙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抱着她,三个多月没见了,他都快想死这里的一切了。
正月十五的第一个圆月,乳娘奉陛下与毗昙公之命,抱公主去安康殿。可她刚刚抱起孩子,却发现柔儿的身子僵硬地不得了,她哆哆嗦嗦地摸向了柔儿的鼻孔,却发现公主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柔儿’薨逝,她只活了不到两岁,德曼得知爱女的消息,一病不起。
这天夜里,‘麟儿’带了一封密折,看到信上的内容,她怒火攻心,‘哇’地吐了一口血,她苦命地孩子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活活闷死,而闷死她的人居然是他!
石品郎捂着流血的伤口,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于他的手,只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告诉德曼,她挚爱的亲人居然是一个恶魔。
毗昙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一把利剑,而剑柄上插着一个死去的男人——石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