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她落泪,会使他心乱如麻,所以只能捧着她的脸,印上密密麻麻的碎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嘶哑的说道,“你是易醉?”
“我是。”
“从我们结婚之后,我便一直在后悔一件事情。”易醉抿着红肿的唇瓣,黑色的瞳眸闪动着耀眼的泪花,哪怕是周围的哀呼痛叫声此起彼伏,也都可以通通的忽略,现在全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静静的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从初见,说结婚的那个人是你,到如今我们孩子都有了两个……”后方冲上来一个不怕死的,裴瑞希只能抱着易醉闪躲到一旁。“即使我说了无数遍我爱你,却终究还是有一样不完美……”感受到耳边的狠劲之风袭来,裴瑞希再次抱着易醉躲过攻击,这会儿竟然窜到了皓月公主的身边,他视若无睹,放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与易醉两个人,黑色瞳眸一扫平日的冰冷,其中盛满了温柔,放佛能够滴的出水来,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他对她的爱绝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为此,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的生命,只因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了,怎么就没有易醉当时的大胆,可以将求婚的建议说的那么光明正大,说的那么顺嘴自然,说的那么动听,“所以,我想问问你……”面对又一次的偷袭,易醉欣喜的脸上挂着几分错愕,迟迟等不来裴瑞希要对自己说的话,她彻底的暴怒了,一把将裴瑞希推开,“等会儿我再听你说。”
拿起了一旁的扫把,挥舞转动起来,横扫一片,招招带着冷戾的风动,吹得人脸上的皮肤都在轻颤,滚动,可见易醉是真的震怒了,张小海握住长剑的手都跟着颤抖了起来,眼见一旁的科林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把拉过了张小海,狼狈的躲到了一边去,我去,有深厚内力的人发起火来果然是不一样,不过是随便挥挥扫把,就把这里的人扫得乱七八糟的,甚至是各个都爬不起来了。
易醉素净的小脸上浮现出几许阴冷的笑容,“我本来还不想把你们这群人怎么着,但是你们若是非要来送死,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惹恼了我,你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随风扬起的是她的头发,即使身着士兵服饰,依旧挡不住她的风姿卓卓,坚毅的小脸上布满了冰霜,黑色瞳眸里映着无数人的倒影,她紧绷着消瘦的小脸,犹如洛神临世,仿若是轻云晓月,远而望之,令人心生寒意,只见她手腕儿翻飞,纤纤素手便朝着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明王,眼见他的目标是自己,即使隔着很遥远的距离,他依旧惊骇到连连后退,生怕她真的窜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连抓起了好几个阻碍在眼前的障碍,像是丢垃圾似的,将他们直接丢散到四处,皓月公主眼见形式很利于他们这一边,连忙唤道,“将对方通通给我拿下。”
他们自当以为易醉是他们这一头的,此举可谓是大大的鼓舞了气势,本来还在想着他们人少,说不定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却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一方竟然多了一个武林高手,身手不凡,三两下就能把那些人解决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裴瑞希狠瞪了一眼公主,阴冷的说道,“还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利用我的女人,所以你是想找死吗?”说罢就掐住了皓月公主白皙的颈部,那阴鹜的表情活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
皓月被人桎梏着脖子,练习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难受的直抓着裴瑞希的大手,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会栽在这个现成驸马的手里,可是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王叔的手里。
她拉扯着裴瑞希的大手,却是并未撼动半分,“难道你不想出去了吗?”
裴瑞希阴冷的耻笑,“我妻子都在这里了,我还出去个屁啊!”
皓月震惊的看向了裴瑞希,“妻子?怎么可能……”
“你以为你卑劣的喂我喝了不知什么狗屁的药,我就真的会彻底的忘记了前尘往事,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他被她救起的那一刻,就要爬起来去找易醉,可是这个女人却骗他喝下汤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什么都忘了,他怎么也要拼劲最后一丝的力气,也要入她的梦,告诉她自己平安无事。
想到这几日她的担惊受怕,连月子都没有坐好,就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了,裴瑞希是更加的火大,下手的力气不由的又重了几分。
皓月大有要翻白眼的架势,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张熟悉面孔,正朝着她飞奔而来,那一瞬间,她竟是无比的欣慰,如果死可以看见暖暖,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季孤辰一个人蹲在佛像的角落里,他答应弟弟一定要藏好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出现,若是被坏人看见了他们,弟弟就会流血的,他记得,这些都记得,一点也不敢忘。
只是听到集体的抽气声,他忍不住好奇的探头一望,看见了一张令他心头酸涩的脸,正在死命的挣扎,那份孤独无助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只要再往深了想,就头痛欲裂。
可是心中却多了一份信念,坚决不能让她死了,她的活着,必须活着。
所以,这一刻他忘记了弟弟的交代,旁若无人的冲了出去,直奔着她而去,他必须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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