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庄娴沮丧的靠到了回廊的一柱子上。
小满确实是不懂,在她看来,这才多大的事,不就是道个歉吗?
“对不起”三个字就能搞定的事,她真不明白自家小姐有什么好为难的,非要每次看到项大少爷都避着他。
“小满,我不是不想道歉,可是你看他,每次我一出现他就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话都说不上,你让我怎么跟他道歉?”庄娴郁闷道。
刚开始她确实是有些犹豫,每次看到项越泽都很踌躇,可是曾祖母能下地后她就真心想跟他道歉顺便道声谢的,可也许是她上次的话真的太伤人了,而项越泽也说话算话,每次一看到她不是绕路走就是躲着她,自那次后,她都没跟项越泽说得上一句话。
泽儿要下场子,浩儿比他本人还要紧张,提前请了三天的假到太傅府陪着泽儿,并跟他讲下场子时要注意的事。
看着自家表哥那对黑眼圈,泽儿心头微暖,反过来安慰他:“表哥,我又不是第一次下场子,而且我也不打算进官场,就算考不好也不要紧的,放轻松一些。”
“我没紧张,没紧张,你下场子也一定不能紧张,知道吗?”浩儿反复叮嘱道。
泽儿哭笑不得:“表哥,要不明天你还是别陪送我了。”
泽儿是怕表哥跟有些家属一样,考生都还没进考场就先紧张得昏倒了。
经泽儿这么一提醒,浩儿也觉得自己这样或许会给泽儿压力,忙道:“泽儿,我不说了,你还是先歇息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足精神。”
浩儿是过来人,他太清楚进考场的苦了。
庄立名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也是有些不放心的,傍晚的时候亲自到泽儿的院子里走了一趟,见泽儿气色红润,神色放松,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老头子,你说泽儿这次能不能考中?”庄老夫人一脸关切的问道。
“如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庄立名重复了泽儿自己所说的话。
庄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让小武氏带娴娴到寺里给泽儿求张符,应该快回来了。”
庄立名神色一顿,看着自家夫人:“你跟小武氏和娴娴透露了我的打算?”
“没有,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我哪能跟她们说?”庄老夫人嗔了庄立名一眼,下一秒脸色却是一僵,好像想起了什么:“老头子,我受伤卧床不起那阵子,好像跟泽儿提过这事了。”
庄立名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问道:“那泽儿有什么表示,或者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庄老夫人想了想,摇头道:“我记不大清了,不过据我醒来这段时日的观察,他好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应该是把我当日的话当成糊话了吧?”
“这事你该早些跟我说的。”庄立名神色复杂道。
“现在说就迟了吗?”庄老夫人斜睨了他一眼。
庄立名轻叹一声:“你没有发现泽儿这阵子故意避着娴娴那丫头吗?”
庄立名特别关注小丫头和泽儿的事,自然知道两个孩子之间的微妙变化,本来他还觉得纳闷的,现在听老婆子一说,他算是明白了。
泽儿这是无意娴娴那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