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还记得自己答应尊主的事,鉴天阁不日便会扫尘一新,恭迎尊主了。”
听到鉴天阁,那女子的语气里才略微的带了点兴趣,她扫视了一圈高台,鄙夷道,“这芝兰阁虽是太后娘娘曾经居住的宫殿,但到底是不如你们历代行祭问天的鉴天阁,要是本座能早一日去那修行,那太后娘娘的姿容便只会更甚从前,就连娘娘被夺的权势,本座也有办法帮娘娘夺回来。”
果然,这不人不鬼不神不魔的心里,最在乎的就是鉴天阁,陵嫱从她的口中总算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旁的不说,鉴天阁里如今住的那位无忧天师不出半月,定会出宫。只是要想她离开,那这画卷便肯定也会随之一起消失,楚含章...”她没把话说完,留了半句,静等那女子接话。
“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她走,楚含章必定也会消失,而一旦她消失,那这画卷上的术法也就没用了。”她察觉到陵嫱情绪的变化,再道,“以血喂养,常保容颜的这个术法本身就只有五年的功效,所以,你不用觉得可惜,等他日,本座入主鉴天阁,只会许你更多。”
可惜转瞬即逝,陵嫱笑道,“尊主的话,本宫自然相信。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还望尊主解惑。”
她终于抬了下眼眸,“不该娘娘问的事,娘娘还是勿问的好。”
陵嫱不顾她告诫,执意问道,“本宫不知尊主为何要留这五年。五年前,本宫就有权利赶那位无忧天师出去,可为何尊主不让,还非要费这么大的劲,让本宫以血昏之说把楚含章赶出宫。放其血,行这画卷之术。”
一记冷眸射来,她惊的浑身一颤,指尖嵌入掌心,她利用着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倒是很少有人能受的住本座的这一眼,娘娘两次受住,那本座就好心的解了娘娘这一问吧!”
陵嫱回忆起五年前,自己初次见她时,她好像也曾给过她这样一眼,当时与现在一般,她都没跪,一双腿即便已吓的颤抖也有顽强的立着,她倚着墙,眼神狠毒的看着她。
“尊主请说。”
手一挥,她敛去水中幻像,“本座有一门术法能知人之往,晓人之后,当年,本座便是算准了你将来之名会权倾朝野,所以才现身助你。只是为什么要等这五年,那就要说起,你们鉴天阁里现有的那位无忧天师了,她与本座一样都是修行中人,所以无法动用术法知晓其留于宫中所图为何,是是敌是友。
所以便让你出面,叫鉴天阁广散昏月之说,她要是说了,那即便不是友也绝不会是敌,要是她不说,那本座再行后来之事。”
“尊主以昏月之说试探,却又为何一定要本宫那般对待楚含章。”
她笑道,“对她那样,你不开心吗?昏月之说是本座提的,但后来之事却是你自己的选择。纵是有本座指引,但若你无此心思,也绝不会受本座所扰。
所以,娘娘休想把所有罪责悉数推到本座身上来。”
陵嫱垂眸,“本宫知道了,还请尊主接着说下去吧。”
那女子见陵嫱翻篇的干脆,心生满意,“此后的事,太后您不都知道了吗?血既已放,也就不要浪费。能助你保的容颜,也算是她大功一件。”
陵嫱点头,表示赞同,但她还是不明白鉴天阁里的那位无忧天师究竟是谁,数月前又为什么要传信给她,让她撤掉点自己放在楚含章的女儿锦德身边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