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盖的柏树下,静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砚憬琛,你怎么在这儿?”陌漓惊诧地问。
砚憬琛阴着脸,扫了陌漓一眼,朝陌鸢招招手:“回家。”
陌漓下意识地拉住陌鸢,陌鸢安抚地莞尔:“大哥,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提起裙摆,朝砚憬琛的方向快走了几步,待到砚憬琛身前,冰凉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扭头就走。
一直到上了相府的马车,砚憬琛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两人各坐各的,车厢里安静得可怕。
砚憬琛冷眼瞥着陌鸢,想到陌漓那句“若是没有砚憬琛,泱泱你该是嫁给淮之吧”,眼底一点一点漫上无名怒火。
拽着陌鸢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按着她的后脑,强势又霸道地碾压她的唇,邪肆地霸占她口中的角角落落,留下他专属的气息。
细嫩的唇瓣被磨得生疼,陌鸢害怕地侧过脸,双手抵在砚憬琛胸前,长睫簌簌,落下一连串的泪。
陌鸢抬着水汽氤氲的眸子,抽泣着:“疼……”
砚憬琛捏着她的下巴,冷哼一声:“这点疼就受不了,那更疼的怎么办?还不做了?”
陌鸢不太懂他的意思,扬着小脸,眼泪巴巴地望向他,软软道:“那你轻点不就好了?”
砚憬琛斜乜着陌鸢,就知道鸡同鸭讲,他俩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事。
陌鸢主动抬起双臂,环住砚憬琛的脖颈,轻声问:“你在生气吗?”
砚憬琛瞥着她,一言不发。
“相爷,到府了。”青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砚憬琛抱着挂在身上的陌鸢下了马车,把人放在地上后,便自顾自地甩开步子,走向竹苑。
陌鸢委屈巴巴地跟在后面,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青霄瞧出气氛不对的两人,拦住青云:“相爷和郡主怎么了?”
青云掸着身上的浮灰,茫然地问:“这不挺好的吗?有啥事?”
青霄白了青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勾起两指:“你瞎啊?两人各走各的,谁都不理谁,这还叫没事?来,来,你给我说说路上都发生什么了?我好分析分析。”
青云不情不愿地仔细想了一下:“除了郡主在车里喊了句疼,再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青霄眼睛一亮,瞪得老大:“这还叫没什么特别的?我猜啊……一定是相爷想在马车里想来强的,没成功,憋得难受,所以在那生闷气呢。哎,这就不好办了,咱们也帮不上忙啊。”
青霄还没说完,就被青云捂住嘴,照他肩膀给了一杵子:“你这还真是造谣全凭一张嘴!赶紧闭嘴,别瞎说。”
这么大个脑壳子,一天天都装些什么玩意。
***
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的夜色,寂寥岑寂。
陌鸢坐在床上,目光幽幽地望着坐在床边准备就寝的砚憬琛,咬着唇,越想越委屈:“砚相,若是厌弃就直说,我自己会走,不会在这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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