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射出万千毫芒,如牛毛细针。
齐齐绽放而出,形成数轮佛光。
“这就是换血、炼骨、铸体之后的血肉之躯?”
纵然以纪渊的稳固心境,眼中不免浮现震撼之色。
难怪杀生僧有言,三境是迈向超脱的第一步。
这已经不再是**凡胎,几乎与神话之中的仙佛类似,具备不可思议之能。
“老衲这一具色身,所炼的是金玉骨,铸的是大雷音法体,可算是中上。
四境之后,依照功法,开辟形如庙宇的气海内景,从而感悟更上一层的佛门精义。”
给自家徒弟演示完毕,杀生僧收拢气血回入体壳,继续道:
“这些你以后都会经历一遍,不动山王经炼的是须弥骨,铸的是斗战胜佛体,说起来,比老衲还要更强一筹。
至于刚才你所问的异象,无非就是气血雄厚,内息精纯,
一举冲开换血关,牵动周遭灵机,引得天地异动,成就奇象。
气势越盛,动静越大,越是上品,以你六条气脉的底蕴,多半不会差。”
纪渊眸光闪动,坠龙窟乃上三品小洞天,内里灵机充实浓郁。
办成白含章的那桩差事,兴许还有空余。
届时再进一步,未尝没有可能!
翌日,纪渊不再装模作样,继续闭门思过。
反正东宫谕旨的惩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存有遮护之意。
他先是去了一趟黑龙台,花费一万四千功勋兑换七颗凝脉丹,堪称极大地手笔。
然后又到金风细雨楼,亲自与秦无垢进行数个时辰的切磋交流,这才说服这位女千户答应。
随即再调集北镇抚司的一干班底,着重点了裴途、李严、童关三人,各自带领五十名缇骑好手。
兴师动众做好万全准备后,纪渊在家待了两三日。
于清晨时分,前呼后拥,齐齐出城奔向营州黄粱县。
驾!驾!驾!
深秋严寒,愁云惨淡。
半轮残阳挂在天边,照得草木皆红。
宽敞的官道上,五匹上等的烈马风驰电掣,毫不停留。
当先的自然是纪渊和秦无垢,这两人极为瞩目。
一个胯下骑乘呼雷豹,一个是乌云盖雪角蛟马。
一个身着白蟒飞鱼,一个是金翅大鹏。
所过之处,无不引得旁人投以好奇目光。
落在后头的,就是裴途、李严、童关三人。
也都骑乘身长一丈,高达八尺,毛皮如火的精壮烈马。
“前面就是红云岭了,翻过此处,再行一百八十里,便可进入营州,抵达黄粱县。”
裴途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拿出水囊。
拔开塞子饮了一大口,滋润干渴的喉咙。
“深山密林,阴风阵阵,各自小心一些。”
纪渊坐在呼雷豹的马背上,扫向前方黑压压的猛恶林子。
赶了大半天路,加急七八百里,方才接近营州地界。
平整的官道渐渐没了,只剩下一条算不上宽敞的土路蜿蜒深入。
“大名府内应当还算太平,倒也不可能冒出什么剪径的山匪,打劫的贼人。”
李严翻身下马,审视片刻后道。
“即便是有,他们也没胆子敢拦黑龙台过路,除非活腻味了。”
秦无垢摸了摸胯下的角蛟马,一双凤眸眯起道:
“纪百户,明日大概就能赶到黄粱县。
你也该告诉我了,这一次领的是什么差事。”
纪渊拜托她帮这个忙的时候,言语之间比较含糊。
直到离了天京七八百里,都没有露出半点口风。
叫人不得不感叹,这小冤家嘴巴真紧。
“东宫。”
纪渊抖动缰绳,驾马凑过去道:
“一座上三品小洞天现世,太子掩盖动静,朝堂上暂时无人得知。
因为只可容纳四境之下,我这才相邀千户,做个压阵的定海神针。”
秦无垢眸光忽闪,嘴角勾起问道:
“你这般放心出城,不怕凉国公的旧部寻你麻烦。
深山老林,便是死了,也要过个三五日才有人发现。
到时候,黑龙台和钦天监都难追查出什么线索。”
纪渊嗤笑一声道:
“只怕他们不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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