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寻常的血肉之躯,决计受不住浩荡天威!
噼啪,噼啪!
赵垂盘坐于地,真罡环绕周身,好似风雷霹雳在嘶吼!
钢针似的丝缕电芒,经过功法的牵引,缓缓渗透筋骨皮膜。
比起星辰陨铁还要坚硬的肌体,逐渐发热、发红,滚烫得像是一座巨大火炉!
“心火难消,练功也集中不了精神!”
赵垂面无表情,眼中爆出一团宛如实质的摄人烈芒。
“根据天京传来的消息,那辽东泥腿子为人飞扬跋扈,桀骜不驯。
怎么进了龙蛇山,就变得胆小如鼠?成天只会躲在腾龙峰的别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待字闺中的小娘们!
对他需要符箓钢铸炼道兵的这件事,天蛇峰视而不见,也不见发火动怒,过来理论……而是自个儿费力锻打。”
就如纪渊所想的那样,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垂开始有些急躁。
毕竟燕王的车辇再过两日,就要经过龙蛇山了。
天京那边也发来催促的密信,最好能在腾龙峰了结干净。
不然的话,脏水很难泼到旁人身上,也无法把燕王卷入进来。
冬!
攥紧的手掌轰然一拍,将坚实平整的纯铜地面,硬生生按出一个赫然的掌印。
沛然的真罡流转,砸中笼罩身躯的巨大铁笼上。
“东宫和燕王府的关系微妙,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太子殿下极有可能不会大动干戈,免得引起朝堂动荡……”
赵垂收起无名火起,思绪不停地急转,似乎有些分神。
全然没有注意到天穹之上,那团黑压压的雷云,不知为何变大了许多。
好似山峦堆积,又像是大岳低垂,随时都会压塌而下!
轰轰轰,电光闪烁,火球翻滚。
好似刺眼夺目的烈烈精光,笼罩铜殿。
如同磨盘碾动,化作可怖的雷火炸裂开来。
守门的两名甲士,连忙闪躲远些,避免被殃及池鱼。
“今日的雷,好像格外凶勐啊……”
坐在铜殿之内的赵垂,眉头微微皱紧,好似察觉到了异常。
但他并未当回事儿,龙蛇矿山层峦叠嶂,气候多变。
加上正值冬日,雷声大一些也是正常。
反正铺设避雷的阵法,绝对伤及不了自身,倒也不用过于担心。
念头一转,赵垂默默运功,阴雷真罡连绵不绝。
彷佛江河决堤,布满大殿的每一处,吸摄逸散的电芒雷火。
可是……原本形似圆球,用于分散雷霆的硕大铁笼。
因为适才赵垂随手拍出的一掌,已经震出几道细小的裂纹。
细密的阵法,悄然出现疏漏。
加之殿外的电闪雷鸣越发勐烈,几乎凝成一团磨盘大小的烁烁火球。
“嗯?”
赵垂忽然抬头。
只见滚走入殿的那团火球,陡然炸裂!
其中蕴含的电芒雷火,好似滚烫无比的炙热浆流,汹涌撞开那座铁笼!
……
……
“希望人有事。”
望向被掀开一半,冒起浓烟的铜殿屋顶,纪渊衷心说道。
没想到,这股霉运转移之后,竟然是立竿见影。
“不知道血光之灾,又要怎么应验?”
纪渊嘴角勾起,于内心轻笑道。
让人倒霉,也算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本事。
当然,以赵垂开辟气海的武道境界。
练功之时出了岔子,不一定会危及性命。
但受点轻伤,损伤自身根基,却是板上钉钉。
“多亏了你,奖励一枚强血丸。”
纪渊牵着懵懵懂懂的孩童病已,回到别院。
推开那扇木门,却看见一道陌生的人影坐在屋内。
仔细瞧了瞧,发现是个眉宇凌厉,长得英武的白袍青年。
对方气机平和,气血平静,也无恶意,不像是公然行刺的武道高手。
可……
纪渊的眸光收缩,面皮微紧。
识海之内的皇天道图,更是剧烈震荡。
其中一颗紫色命数星辰大放光芒,勾勒几行古拙字迹。
受到青睐的血神行者,你感应到血神天选的气息】
是否主动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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