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踞辽东,睥睨武林,不过等闲尔!
“聂师弟不日就要回到白山,到时候,谁是榜首还不一定呢!”
那个三十出头的劲装男子背负阔刀,身形中等,眉宇肃杀,好似沾染白山的严寒风雪。
“聂师弟?他称聂人英为师弟,难不成是‘英、雄、豪、杰’当中的一位?”
高楼内,有人猜测道。
“金狻猊聂东豪前阵子出现在靖州,意欲城外拦路,与那个纪千户切磋武功,三招都未撑过,便被重伤!”
也有人藏头露尾,故意冷嘲热讽道。
“既然称聂人英为师弟,又不是聂东豪,那就只有破釜刀聂子雄了!”
有人叫破劲装男子的真实身份。
“是当年以擒龙六斩、龙骧虎步,与昭云侯的乘龙快婿申屠元,相斗百余会合不分胜负的聂子雄么?”
亦有人后知后觉,发出惊呼。
“破釜刀孤身一人,挑翻龙首山的响马窝,白袍染血红……昔日的少侠风采,如今仍然可见!”
有人高声赞道。
霎时间,整座高楼嘈嘈切切,如错弹琵琶,热闹得很。
“趟得平莽山不算什么,若真有胆气,不妨来刀王庄走一遭!”
劲装男子不欲被人围观,斜睨一眼,振袖似飞,闪出高楼。
几个掠步间,便已激射出几十丈开外!
“聂人英在幼凤榜上被压一头,聂东豪也于靖州折戟,依我看,刀王庄是找不回这个场子!
他聂子雄当年叫申屠元打得跟狗一样,只怕早没了锐气……”
刚才那个藏头露尾,不愿显露踪迹的换血高手,此时放开声音。
可还未等他讲完,如雷走风切的炽亮刀光霍然一闪,映得高楼如下冰雪。
半个弹指后,那人脸色僵硬,整个身子勐地撕开,化为两半残尸。
并未有预料中肠穿肚烂,喷洒一地的污秽景象。
因为逸散的血气,皆被刀光蕴含的深重寒意,凝结成颗粒也似的晶莹珠子。
“真是祸从口出!聂子雄出师下山,行走辽东武林的时候,就以杀性重着称!这种人岂能招惹!”
有人摇头道。
“人走,却留下一道刀意!看来,几年前他与申屠元一战过后,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有人惊叹道。
大家谈兴不减,依旧聊得热火朝天,只是谁也没有多瞧一眼,那具斩成两片的血腥尸身。
但凡混迹辽东武林久一些的老人,对此都习以为常。
出来闯荡江湖,生生死死看得很澹。
尤其民风剽悍,响马成群的白山黑水。
“聂子雄于楼内刻字!他将刀意藏于字中!用得是跟纪九郎一般的手段!”
忽然,有人眼尖。
用余光瞥见楼内的白墙上,似有两行字迹!
“刀光起处鲸吞海,誓将……浮名敬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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