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双手撑在膝上,眉头微微拧紧。
可惜辽东山高皇帝远,各种消息难以通达。
一时半会,他也搞不清楚京州具体情况。
“我为临济大师改过命,有心如天钢】与庞然吞日】这两道紫色命数,配合皇觉寺的《断三世如来身。
纵使杨洪拼死,再赔上全部家底,最多也就是受些伤势。”
纪渊深吸一口气,催动真罡,运转紫色命数惊世智慧】,将诸般杂念悉数按下。
思绪如静水流深,缓缓地流淌而过,复又归于无形。
紧接着,他眸光一落,掠过那道主动来投的北斗命星。
破军主紫】:破军属水,化气为耗,北斗第一星,惟紫微可制,惟七杀可斗,惟贪狼可食,彼此冲犯行克。
破军坐命者,性刚寡合,独断专行,亦敢作敢为,杀伐果决,倘若掌兵,威权深重,气魄雄壮。
得此命数加持,压服万众,破而后立,大败大成,捉摸不定,陷死地可脱身,陷绝地可逆势,陷万劫不复而有一线生机】
……
……
京州,五鹿郡城外的瓦罐寺。
六扇门一众捕头乌泱泱靠拢过来,将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也不怪他们兴师动众,委实是昨晚上惊雷滚荡的可怕动静,响彻一州之地。
纵使相隔千里,亦能感受到地龙翻身似的剧烈震荡。
“这方圆五十里地,向下沉降数尺,靠近瓦罐寺,几乎成了一条纵贯南北的裂谷……”
“五千精甲人仰马翻,全数覆没,只余下一杆大旗未倒……”
“那是凉国公府的私兵亲卫,披的是黑鳞软甲,坐的是烈血战马,皆为军械!”
“府中私藏铠甲,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胡言乱语些什么?人家国公爷戎马半生,收藏几千具软甲,哪里值得大惊小怪。”
“是极!兵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六扇门何苦得罪人。”
“与一尊统合五千精骑的兵家宗师相斗,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神仙!”
“……”
六扇门的几个银章捕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各自都觉得这是烫手的山芋,很不好接。
一方是当朝的国公爷,让淮西勋贵马首是瞻的从龙功臣。
另一方则是硬撼兵家宗师的绝顶高手,真要发海捕文书捉拿归桉。
用多少条性命去填,恐怕都不够用!
“焦捕头,您给定个主意吧。”
率先赶到的几位银章捕头商讨一阵,不约而同把目光聚集在那位腰悬金章,头戴无翅乌纱帽的中年男子身上。
焦十九。
“你们瞧瞧这满目疮痍的战场,凉国公以兵主外景,挟五千精骑,化为风雷凿阵,一鼓作气冲杀九次。
这也是昨晚上闹腾这么凶的原因。
大凉军势天下无双,一声风起摧城拔寨!”
从瓦罐寺出来的金章捕头焦十九眯起眼睛,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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