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腐朽之辈,像烂透了根的大树,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呵呵,蒙凌宗主夸奖,老身受之有愧。”花婆婆半弯腰,脸上却眉开眼笑。
“你方怎么说?”祁盛看向林、魏二老。
“你确定要老子说?”魏成叔唇扬,眼中闪动着凶残。
祁盛便语噎了。
“还是我来说吧。”许宗衡直视过去,既然不要脸了,那就索性撕破,“万柳镇斩杀的魔头,乃西山三鬼,黑水宫四护法,这些人已不配被称作为人了。
先说西山三鬼,为修炼邪术,杀黄山村二十八户人家,妇孺老幼,惨遭毒手。黑水宫更彻底丧掉良知,吸人精血来壮魔功,不过一二年工夫,白骨累累,冤魂无数。”
“此等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他含怒猛拂衣袖,吐气开声间,正气煌煌:
“条条罪业,记录在调查局档案,是以发下悬赏,我二人不过是依悬赏做替天行道之事,何错之有?何罪之有?”
“如果非要说我二人有错、有罪,那么先有错的、先有罪的,也是你调查局!魏局长,我说的可对?”
“嗯,好!”林有才抚须。
“你们有什么话说?”这一次,魏成叔反问。
魏乘风脸色阴沉,抬起头,第一眼,先是看到,对面少年一双冷冽的眸子。
变了!
真的变了!
之前随意呵斥,甚至渺小到不足以让他记住容貌,弹指一挥即可抉其生死的少年,而今竟成了敢反斥自己的存在。
“孺子,你这话可不对,我调查局从没有下过这些悬赏。莫不是在胡言?听说张麻子是一个精神疾病患者,你跟着他久了,想来也染了些病症,一个神经病患者的话,大家觉得能信吗?”
花婆婆拄着拐杖,走到中间,大声说道,那张褶皱脸露出一个冷笑,像是半旧不新的残菊在开。
“哈哈···”楚长歌跟杨雄大笑,“花婆婆说的太有道理。”
其余人也唇角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放肆,孺子也是你叫的!”许宗衡眸寒:“我乃威德门第一弟子,论身份高你无数,论力量你拍马难及,身为下阶,如此捏造谎言讥诮与上位者,你罪在一!
对魔门凌氏,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对于天师正朔的威德门,极尽讽刺,吃里扒外,罪在二!怎么,当我不敢斩你吗?”
“你···”花婆婆大怒。
“这里是调查局,不是你威德门,容不得你动兵戈。好了,花婆婆,你也退下吧。”魏乘风挥手,脸上挂着笑意。
恶话总要有人去说,去冲锋在前,花婆婆便是最好的人选。
但,下一刻,脸上的笑意凝固。
花婆婆退了下去,香风忽起,一道倩影,却是站了出来。
沈轻舞银牙紧咬:“我管理档案室,收录的档案中,记载着西山三鬼等人所作所为,他们残害生灵,罄竹难书,悬赏也是有的,都在档案室。不信的话,我可以取来!”
说着,径直转身。
“轻舞,回来。”沈三郎叫了一声,但未唤回,轻轻摇头,今日对威德门发难,调查局早准备妥当,就是去了档案室,也找不到西山三鬼等人的资料。
“此一点暂摁压下,你威德门逞凶灭门,该又何论!”魏乘风暗含不满的瞪了一眼沈三郎,掀起第二轮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