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五月道：“他叫相海，也是五仙宗白峰的弟子，现在负责五仙宗江北的一些生意。他以前在宗内对我多有照顾，半年前我在江北偶然碰到他，他了解到我现在的情况后，答应给我介绍一些生意。不久前他联系我……”

“如此说来，我的行踪也是他告诉你的了？”

“是的。”

于柔不解道：“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

“这不奇怪，五仙宗在江北的生意，都是和几大家族合作，现在……”

“现在就成了和你旗下的公司合作了？”

唐凡点点头，进一步解释道：“我在京都的消息，并没有对外保密，有心之人稍微一打听，就能收到情报。”

“看来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想害你的人太多了。”

于柔心疼地看着唐凡，没想到他暗处的敌人这么多。

唐凡看向丑五月，分析道：“你刚才说相海曾经对你很照顾，难不成喜欢你？”

丑五月的脸色有些僵硬，苦笑道：“那时青春年少，我又无依无靠，所以就……”

唐凡明白了，想必当初丑五月为了拉拢人，没准还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不过，后来他知道李飞浩对我的那些事之后，我们就渐渐疏远了。”

“你觉得他让你来杀我，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丑五月神色不悦，她听出了唐凡的潜台词。

“一切就让事实说话吧，我总觉得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此与我离开，要么与我一同去江北，寻求真相！”

“你……你真的让我离开？”

“我觉得你被利用了，所以你也是受害者，何必为难你呢。”

丑五月摇了摇头，脸色有些红晕，说道：“相海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应该不会害我。”

“那我们打个赌？”

“赌注是什么？”

“我输了，同样送你一枚天元丹！”

“你若赢了呢？”

“你以后的命归我，怎么样？”

“你想收留我？”

“你可以这样认为，总比你当杀手强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

丑五月能逃出五仙宗，说明她很有头脑和胆量，她已经明白了唐凡的用意。

唐凡收不收留她都无所谓，可是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唐凡明明是在帮她，可却通过这种“相逼”的方式，为她保留了颜面。

“因为，我是五仙宗的少祖！”

唐凡只用一句话，便切中了要害。

丑五月心神震动，她知道唐凡这句话饱含了太多太多了。

“你曾经带着恨意离开了五仙宗，这是五仙宗亏欠你的。我无法代表五仙宗，但是我可以代替五仙宗向你表达歉意。”

“我答应你，你赌赢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丑五月做事果断，她也想看清这件事的真相。

“丑师姐，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

于柔很满意唐凡的做法，她可是知道丑五月当初在李飞浩那里受了多少苦。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怪我？”

丑五月还是有些好奇，面前的男子，与传闻中的唐凡不太一样。

“我说过了，你也是受到了蒙蔽。不过，我有一件事很好奇，相海让你来杀我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吧？”

“知道。”

“你在江湖上独自行走这么久，以你的智商，应该不至于为了灵石和丹药来送命，能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么？”

丑五月怔怔地看着唐凡，随后笑了，说道：“还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我和你直说吧，相海答应我，事成之后，他要与我结成道侣，带着我去深山中修行……”

“你信了？”

“女人在某一刻，男人说什么都会相信的……”

“我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是为了……爱，我想证明，我这种女人也配拥有爱！”

丑五月脸色一红，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真是傻女人啊！”

唐凡内心有些不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颇为同情地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结果，怕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

丑五月听完了唐凡的话，疑惑道：“你就不怕我骗了你？”

“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比谁都渴望知道真相……”

高铁到站以后，丑五月一个人离开了。

她的背后，站着已经易容后的唐凡和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