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本一边系紧裤带,一边拍打唐宁身上的泥尘。
“像你这样的新人,在军伍里是死伤率最高的,白露是第一次作战,她能活下来真的很走运。”
唐宁瞪大了眼睛,终于稍稍理解了生命的宝贵之处。
哈斯本改用中文说:“我也哭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有万灵药那么厉害的东西,但倒霉的战友还是有可能在瞬间毙命,人是多么脆弱的生物啊。”
“罗伯特,我在游骑兵团的小队原本是十人满编,不算后来新加入的——打到我升迁调走,现在只有三个人了。”
哈斯本拍了拍唐宁的肩,扶着兄弟起来。
“快速反应部队和癫狂蝶圣教的战斗,几乎持续了数十年没有停歇,毫无征兆的恐暴袭击,邪教徒的献祭活动,盘踞各地的零号站台,他们兵强马壮狡诈狠毒——杀人的手段五花八门。”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师那样——罗伯特,老师不是神,老师也要吃饭和睡觉,老师也有亲人和软肋,老师也是一步步从虫卵变成闪蝶的。”
唐宁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哈斯本:“你跟着白露从第一兵站前方冲出来,她骂你白痴.”
唐宁:“我只是不服气,不想输.”
哈斯本:“不要死,老弟——老师教我们武艺,是要我们活下去,你有没有想过,枪匠和白露大姐那么厉害,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求生意志足够强,不敢有任何轻蔑妄想。没有什么输赢的概念。”
唐宁:“是这样吗?”
哈斯本:“她在关心你,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要你往前跑,逃开m2的射界,她要你跟在她身后,只是想保护你。”
雪明捏着妹妹的胳膊,上上下下都捏过一遍,是在检查白露的身体,只怕还有其他暗伤,他打开fob的录屏,要把战斗记录再看一遍。
“白露,这是怎么回事?”
江雪明指向作战记录,恰好播放到江白露举枪射杀第一兵站的敌人。
九二式发威杀敌的一瞬间,白露脸上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好像很开心?”江雪明立刻警觉,这种特征在大姐大身上也出现过。
江白露看着叉车视角里,极远处的另一个自己——
——那种笑容过于陌生,她完全没有印象,就好像被邪灵附体了一样,笑容看上去特别渗人,像个杀人魔。
“我不知道.”白露摇摇头:“不知道”
江雪明打开日志,对着定格画面速写,将妹妹的笑容画了下来。
“你好好回忆一下。”
“我当时”江白露眼神发直,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措辞也直白暴烈:“我当时很紧张,紧张到流汗。”
“我害怕汗水影响握把的手感,心里就开始骂自己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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