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一次又一次揭开重甲的耐力板护罩,怎么都打不开挂不上,她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仓促应道:「拍!当然拍了!我要走了!多拍几张!给报社发回去!再给你们家里发一份儿!家书写好了吗」
希区柯克连忙擦干净双手,从营房的角落找到背包,拿出一沓纸制书信——在香巴拉只有军队通信内网,电话打不出去,传递私人消息的方式,除了传唤铃以外还是纸制书信最方便。
而且七班战士们的父母亲们,他们的家人大多都不是灵能者——绝大多数都是巴拉松魔术师眼里的「泥巴种」,希区柯克士官长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也听不懂铃声。
云卿的年纪要比这些小战士大一轮,等到七班十二人全部都聚在营房门口,他们洗干净脸,要把最好的精气神留给家人。
云卿左右开弓,一手捧着数码相机,一手托起卡片机,电子档和实体胶片都要留一份。
她拍着拍着,就感觉到身边有个小家伙好像在拨弄她的头发——
——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妹,也是七班的发信员。
「大姐姐,你面盔卡扣断了,我帮你修一修。」发信员妹妹说:「你是怎么搞的呀这身重甲可结实了」
云卿这才想起面盔卡扣断裂的原因——
——随军行进到马岭乡城周边,进行前期侦查扰袭任务时,她跟着侦查团一个狙击手走了十六公里的山路,在任务过程中被敌人发现,炮弹炸碎了她的护甲,使她陷入昏迷,重伤濒死。
狙击手把这位记者背了回来,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受伤经历。
「都是
小事!小事!」
云卿不假思索答道,要接着按快门。
这个时候六班的班组长跑到七班营地来了——
「——给我们也拍一拍吧!司令员!」
六班的士官长开着玩笑,他把云卿称为司令员。
「我们班组刚刚接到命令,月荫城有动向,敌人的精英兵发生了内乱,好像要逃跑,是主动进攻的好时机!司令员!」
云卿被七班的战士围了起来,她连忙应道:「我也要走了!哎!没多少时间了吧七班还没拍完呢!一个一个来呀!」
六班的士官长同样摘了军帽,这接近两米高的汉子突然就蹲了下来。
他摇晃双手,矮下姿态,浓眉大眼透着委屈,把所有的希冀都写在脸上了。
「司令员,我不怕你走。」
「我不怕,六班有十八个人。」
「你要跟机动连队一起,跟装甲车一起,我们肯定放心。」
「只是啊」
士官长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总会谈到伤心的地方。
「今天晚上就有任务了,今天晚上就有任务了。」
「可不可以在阵地多呆一会,我求求你」
「我怕战友们伤心,没有办法和家里人好好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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