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对于我这类人来说,最大的软肋不是死在战场上,最伤心的事情也不是输给敌人。”
“我的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最厉害的心魔——就是看见无辜无助的受害者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怕它恨它深陷其中。”
“用奇妙的比喻来形容——男人好像雄狮,全身上下都是武器,唯独命根子叫人拿捏了,万兽之王也只能落荒而逃。”
“和明哥不一样,他或许会暂时撤退重整旗鼓,准备万全回来报仇。”
“如果我逃了,无法越过这一关,那么在尤里卡火山城,我在面对使徒猎犬和化身蝶的那一刻,已经被我击败的心魔,它又会回到我身边。”
“这是我的个性,是我无法摈除的元质,是构成我这个人的重要因素。”
“呱呱船长人很好,船员们也很好。”
“无论是你,还是弗拉薇娅,你们都很好。”
“我想呀,你们绕了那么远的一条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新家。”
“可是歌莉娅这个魔鬼已经把你们变成了人肉筹码,在骰子面前,弗拉薇娅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或许你也一样,杜兰,你也一样——你根本就走不出东马港,甚至走不出这所教堂。”
“歌莉娅·塞巴斯蒂安是规则的制定者,她拥有一套骰子法律,如果我不拿这杯血,不应这场约,我的下场恐怕比老骨头好不了多少——我们没办法暴力抗法,没有那种扭转命运的能力。”
“或许在三言两语之间,我就会被这头魔鬼说服,被她诓骗,被她恐吓——进而乖乖听话变成提线木偶。”
“你应该能感觉到,[timelines·时间线]的侦查能力非常优秀,在你眼里,那个超乎常理的存在,那种匪夷所思的魂威,应该能演化出许许多多不同的凄惨结局——我恐怕已经输了很多次?”
杜兰表情变得极为难看,因为流星说得没错。
[timelines·时间线]的能力是通过现有的信息,来臆测推断未来的种种变化,虽说她的魂威算力有限,会产生许多变故,但是流星和歌莉娅对峙的那段时间里,她已经看见了十二种不同的结局。
无论流星如何挣扎,如何反抗,用武力直接对话也好,用心灵意志来对抗[Sing For me·为我歌]的魂威骰子也罢。
杜兰看见的结果,无一例外都导向失败,或是身死道消,或是彻底被歌莉娅转化为授血怪物,哭将军在这位女爵面前脆弱得像一个婴儿。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步流星拿走了圣血,并且从那间恐怖的餐厅走出来了。
这是[timelines·时间线]无法理解的未来,杜兰的灵魂不够坚韧,她的大脑哪怕超频运转,没有变成[摩登塞壬]之前,依然无法揣度这些大人物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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