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除却澄溪,另有一男子,身着淡蓝,周身冷淡,侧身立于雨幕之前,隐隐显出冷漠不可接近。
“温了一坛好酒,二位要饮么?”天玄笑道。
“我不好酒,茶便可。”说话之人正是蓝衣男子,淡漠语气与周身气势倒是十分相配。
“哎,此处为醉眠居,可不是茶寮,不饮酒当真无趣味,无殊,无缘得尝酒滋味,是你的损失。”天玄摇摇头,惋惜道。
“饮酒忘形,品茗清心,茶比酒,于我更得宜。”
“清心,你的心,不够清静么?”侧卧软榻之上,天玄眼睫微抬,入眼一抹不动声色的身影。
“难得一会,何必言语争锋。”澄溪阻道。
“哈哈,我说澄溪,我与无殊不过嘴上争锋,你是怎样,多年好友一朝重逢,需要以白虹剑招来欢迎我吗?若非无殊适时出手,我满园的花便都被你折尽了。”话题岔开,天玄似有埋怨。
“此事有其缘由,要我现在就说么?”
“言语遮掩,定非好事,饮罢再讲吧,别败坏了我的酒兴。白鸠,为无殊仙君上茶,顺道将刚温的寒江雪拿来,拂舞,奏起丝竹,今夜我要与澄溪仙君畅饮一番。”
“是。”
二侍女领命,不多时酒香飘散,琴音再起,醉眠居内,西风亭中,三道身影一坐一立一躺,虽各怀心思,往日交情犹在,一时倒也酣畅。
天玄侧躺榻上,懒懒道:“二位好友,正事之前,该叙些闲话。经年未见,澄溪你术法剑艺精进不少啊。”
“于五界历练所得,不稀奇,倒是你,终日守在冥界饮酒赏花,功法不仅未曾退步,反倒更上一层楼。”
“哎呀,恭维我,不像澄溪会做的事情啊。”
“不曾恭维,此乃实话。”
“哈哈,那我就收下你这句实话了。”
二人谈笑一番,数杯酒下肚,言谈不免嚣狂,无殊静立一旁默默饮茶,见二人面带三分醉意,手轻挥,桌上酒坛眨眼不见,天玄手捧一只碧绿翡翠杯,正欲添酒,不免大为扫兴。
“有无殊你在,我饮酒都饮不畅快。”
天玄斜眼觑他,醉意自眼中流出,姿态风流,动人心魄。
无殊声色不变,“酒饮三分,灵台尚清明,最好。”
“非也,酒嘛,不够尽兴,味失三成哦。你说呢,澄溪。”
“尚有正事还未解决,同饮的机会还有很多,不急在一刻。”澄溪道。
“是是,是咯,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才是至交好友,我嘛,只是个凑数的。”
天玄嘴上漫不经心调侃,变出一把折扇轻摇,道:“说吧。”
“你可知,圣僧慧无死了吗。”
“嗯?慧字辈,是那位曾与菩萨论道的高僧吗?”
“正是他,虽无佛之虚名,但其身份早已得到西天诸佛的承认,此人佛法高深,寻常人物莫说杀他,便是伤他都难如登天。突然殒命人界,引起的波澜不可不谓之大。”澄溪眉头微皱,显然这事关系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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