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正好,无殊踏出门外,正碰见天玄正在亭中闭目养神。
天玄今日换了把素白折扇,与之素衣黑发十分相称,她的容貌生的超凡,原本身着红衣之时尽显嚣狂,额上朱纹更是邪气毕露,偏一双泛蓝眼眸清透似不染尘,邪、圣之气同时共存,说不出的勾人心魄。但今日难得穿一身白,又有心换了发色,通身气质都显出许多不同来,邪气被清圣之气消弭殆尽,不像是在阴暗冥界待了许多年,反倒如上仙界仙子一般绝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换了白衣,很不像你。”无殊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淡淡道。
“人靠衣装嘛,怎样,我这一身如何。”收回搭在亭中石桌上的脚,天玄几步飞至无殊面前,饶有兴致地转了一圈。
“……各有风味。”无殊沉默一刻,还是作了点评。
“从你嘴里,就难得听到一句真心实意的好话。”天玄挑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不知为何,这次再见,你总表现得心事重重,在我退隐冥界之时,有事情发生了吗?”
“有些事情,最好不要问。”再度开口,又是无波无澜的语气。
“哦?也罢,好友的性子,我知晓的太清楚了,若是你不想说啊,我翘也是翘不开你的嘴。”
无奈叹了口气,一转身,正看见西陵疏朝此而来,便道:“哟,西陵少主好早啊。”
“天玄姑娘,无殊公子。”西陵疏踏入门内,“在下惯于早起,正好今日为二位送行,本打算来此稍待,想不到二位也起的这样早,难道是公义堂的招待不周,影响睡眠了?”
“不曾,这里很好。”无殊颔首。
西陵疏微微一笑,一袭青衣,一根玉簪,优雅姿态显出了十分,“那我便安心了。”
“我二人不过无名之辈,各位少主却如此礼遇,叫人心喜的同时也未免不安呐。”天玄展扇轻笑,话中却略有芒刺。
“姑娘过谦了,如此能为我们却不知,只能说明我们孤陋寡闻,而非是二位之故。”西陵疏道,话语中尽是赞叹之意。
一句已够,点到为止,天玄忙摆手道:“停停停,少主别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晓得谦虚为何物的俗人,你这样夸我,我会飘飘欲仙不知自己斤两的。”又指着无殊道:“要说厉害,这位无殊公子才是真厉害,我比之于他,犹如萤虫之光比之太阳之火,还差的很远呢。”
“哦?是吗。”西陵疏果然被此话引起了兴趣,不曾见过无殊出手,但既知天玄能为,心知此人也绝对不凡。
“只有被人拿来当挡箭牌时是如此。”无殊淡然以应,其中意味十分明显。
“好友啊……你又拆我台。”
“只有在被人拖下水时会如此。”
……
竟无从反驳。
“哈哈。”西陵疏适时插话,“二位的关系让人欣羡,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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