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怎么可能不生气,晃了一圈,最终回到了原点,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打又打不找,看着浅笑盈盈的望着她,怎么看都觉得他又嚣张又得意。
“沈于渊,你狗不狗,你要不要脸呐?”
沈于渊沉吟了半晌:“汪、汪?”
时尔:“……”汪汪?
她气得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包用力砸到他身上,气息不匀的快步朝酒店走。
沈于渊从地上拾起她的包,忙跟上,他实在是不想气得她暴走,这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嘛。
他能怎么办?
又舍不得她,也舍不得孩子。
最重要的是,她连让他补偿都不稀罕了,他只能没脸没皮的找下策。
沈于渊追到门口,被她一把夺了包之后,就关在了门外。
沈南涔幽幽看过来,“嫂子,怎么了?”
时尔眼眶红红的,说了句没事,就回了房间。
沈于渊站在门外,只能打电话问沈南涔她怎么样?
“你怎么把我嫂子气哭了?”
沈于渊一紧,“哭了?你给我打开门。”
“我怎么敢,你们神仙打架,我小鬼遭殃啊,嫂子对我这么好……”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呀。
“涔涔,给我开门,我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哭了。”
沈南涔“哦”了声,打开了门,沈于渊直奔卧室而去
沈南涔叹气,好吧,她就是一个工具人。
时尔缩在墙脚的角落里,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沈南涔,忙擦眼泪,看到是沈于渊的时候,眼神恨得要把他撕烂。
沈于渊上前去抱她,时尔伸脚踢他,他也没躲,就是抱着她,安慰她。
时尔觉得他假惺惺,故意的,他抱她是吧,让他抱!
然后也顾不得了,一把就抓在他的脸上。
沈于渊只是“嘶”了一声,还是将她抱了起来,“两个孩子还在睡呢,吵醒了可怎么办?”
时尔忍了一分钟,等着他抱着她走出卧室,然后抓他的脸,撕他的头发。
沈南涔刚在沙发上坐下,pi股没坐热呢,两人厮打着,准确来说是她嫂子撕她哥。
沈南涔坐如针毡的,帮忙也不是,眼看着也不是,最终她打开门出去了,她不适合待在里面了。
沈南涔没地方去,就在酒店里溜达。
她的脸消肿了,却还是青青紫紫的,特别难看。
路遇酒店的工作人员时,看到她的时候,都先是一怔,然后很客气的说着,“你好”。
沈南涔点点头,笑道“你好呀。”
等着跟错身而过一段距离的时候,她就听到那两个工作人员议论开了,“谁打的她呀?不是陆北淮的女朋友们吧,听说陆总的女朋友是论火车皮的。”
“指不定呢,看着挺干净的女孩呀,还是沈家的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点不为过的。”
“对呢,谁想到那么sao。”
沈南涔心疼的发颤,她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她,却还是这样想她,甚至用这样的言语来中伤她。
她有点难受,也有点想哭,可想到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旁人这样说她。
沈南涔一路走着,在酒店长廊设置的休息区坐下来,碰到酒店的工作人员,大意就是在讨论她跟陆北淮的事情。
她觉得酒店待不下去了,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她叹了口气,只能慢悠悠的走出酒店,在偌大的院子里看风景,只是这西城酒店是庭院式的酒店,风景挺好的,只是她也没什么兴致,没地可去,她就坐在台阶上望月自怜。
宋今朝停车场,准备进酒店大厅时,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沈南涔。
“沈小姐?”
沈南涔回过神来,拉了拉自己的头发,“嗨……今天的事情,我还没单独谢谢你呢。”
“谢什么……如果你不是护着我姐,也不会这样的,应该是我谢谢你。”宋今朝说,“进去吧,现在才三月,晚上挺冷的。”她穿得不多,还穿着酒店的拖鞋呢。
宋今朝也不是傻瓜,大概是猜到了,他姐又不知跟沈于渊闹什么呢。
至于她,大概是被逼的没法子躲出来了。
“不用了,我在这儿等等吧。”沈南涔不想进去。
“要不你去我办公室,总比这强吧?再说,这好歹是个酒店,也不能让你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沈南涔心中一暖,“谢谢你呀。”
她真的挺感激的,她出了事,温暖她的人,都是跟她不怎么亲的人。
“你管天管地的,管不着别人嘴。”
沈南涔跟上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经历过你经历的呗,例如我是宋家的废物,吃着我姐姐的血馒头等等吧……”宋今朝说,“你不必在意,让他们闭嘴的方式就是你活的更好,比以前更优秀。”
沈南涔看着宋今朝,“你比我还小着几岁呢吧,怎么比我看的看。”比她成熟多了。
到了他的办公室,沈南涔听着宋今朝说起以前的自个,不学无术的混子一点不为过,他父亲宋一山过世之后,原来那些捧着他的人,一下子恨不得要踩死他。
他被骂的很惨,当他姐回来,替他撑起宋家的时候,很多人都诋毁他姐姐所有的生意都是“睡”来的,而他就是吸他姐的血。
沈南涔听着宋今朝的经历,父亲过世,母亲“疯了”,而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个男人,被人知道了而已,比起他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她的事业,她不应该这么早就给自己判了死刑,别人能闯出一条路来,她觉得她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