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抬头,陆映夕也就不说话,忘了她的存在才好。
任谁也不愿意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做那样的事。
想到这事,她攥紧了拳头,想到了陆运有时候站在她的床边,眼里泛着yin邪的光看着她。
有时候在吃饭的时候,他的脚,会勾在她的小腿上,每每想起这事,她就浑身发抖,也觉得恐惧又恶心至极。
只要,只要她陪了这个男人,她就可以获得自由,她就可以去上学了,远离陆运那个恶魔。
她又瞧着在看书的男人,比陆运要好千倍万倍……她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
察觉到有人靠近,沈于渊歪头看了眼,就见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在拉拉链,他摁了摁额角,淡淡道:“我对你没兴趣。”
陆映夕愣住了,“那,那你……如果,如果你……”
陆运还是会将她送给别人的……她慌乱的看着他,然后不知所措的跪了下来。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沈于渊没有表情,就看着她跪在地上,像是一条离了水濒临死亡的鱼。
他看出她的渴求与挣扎,沈于渊长腿一翘,就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陆映夕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很淡,仿佛没情绪,可是就是让人冷到骨子里似的。
这一刻陆映夕才发现,这个人的捉摸不透,比陆运看她的眼神都可怕。
她跪坐在地上,放弃了挣扎,也好似认了命。
沈于渊勾唇,冷冷笑了,“我寻思你多大能耐呢?”
陆映夕苦苦笑着,“能耐?我能有什么呢?”再挣扎,能挣脱陆运的魔掌吗?
再挣扎能不像货物一样被交易吗?
“的确,有的也是这张漂亮的小脸。”沈于渊说,又睨了她一眼,“样子是漂亮,就是没什么趣儿,就算陆运将你送给了我,或者送给别人,男人不会长久的在没趣儿的女人身上停留的,厌弃了,还会送给下一个。”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这是,初见沈于渊对陆映夕的评价。
陆映夕却听懂了他的话,一个女人若只穷的剩下美貌,年轻时还可以依靠美貌,可老了呢?
她要如何生活?
“早点睡吧。”沈于渊说,直接起身到了房间里。
而陆映夕瘫坐在地上,有些明白他的话,也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
卧室的门关上了,她坐在地上,脑子乱哄哄的一片,她也不敢睡,生怕这个男人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这一夜,陆映夕打盹了就趴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一点动静都让他惊醒了。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男人打开房门出来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打电话,送衣服什么什么的。
陆映夕也忙坐起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于渊挂了电话,扫了她一眼,“哟,倒是不笨,不愧是今年高考的省第七名。”
陆映夕心下一紧,这个男人调查过她。
知道她的高考成绩,那肯定也知道了陆运从她十六岁就开始带她出席各种宴会,她已早早见过,人性的不堪与伪善,也不再傻。
他晾了她一夜,让她尝一尝那惊惧的滋味,只不过是让她体会人在绝境下,如何做出抉择罢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你就不再归陆运管了,你就自由了,可以去港大上学,去离着陆运几千里之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