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何尝察觉不出她话里的冷意,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顾及得了这么多,沉了沉眼帘,沉声道:“老夫一直将你视为亲侄女,如今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温府一直以来都是与徐府合作的,如今突然中断,初言不打算给老夫一个解释吗?”
“原来徐伯父是为此事而来啊。”温初言呵呵一笑,只不过眸中却是有些嘲讽:“没错,温府一直以来都是在与徐府合作,但是这么些年温府的收益想必徐伯父也是知晓的,原本与商会合作温府图的不过就是一个便捷,否则价钱又怎会如此便宜?但是徐伯父所拿出的价钱却是与商会一致,这么些年我温府也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一方,徐伯父大把大把的收银子,而我温府累的半死不活却分文未得,甚至还要自掏腰包,这样的合作我温府要不起了。”
温初言掀了掀眼皮道:“我温府有多少家底徐伯父应该大致也能猜的出来,如今荆州这样的形势,我不得不为温府的将来做打算,如果换成徐伯父相信徐伯父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徐伯父,您觉得呢?”
徐昌的脸色已经从刚开始的赤红变成了惨白,温初言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懂,这些年他们两家的合作,他所赚得的盈利确实是比温府多得多,但是若说温府分文不赚,那这可就是个笑话了,温初言此等说辞不过就是为了拿话赌他,将他的退路封死,反将一军罢了。
“温老爷子也同意了此事?”徐昌沉着脸色道。
温初言淡淡一笑道:“徐伯父难不成又糊涂了,爷爷前些年就已经不再参与温想做就能府的大小事宜了。”
言外之意,温老爷子同不同意也已经改变不了任何的决定了。
徐昌面色再次变得阴鸷起来:“作为长辈老夫还是提点你一下的好,有些事情还是要给自己留条退路的好。”
温初言眸光不由得也深了深,这徐昌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懂,如今徐昌在荆州的势力日益见长,倘若温府真的在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跟他取消了合作事宜,那可能真的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温府真的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甚至还会被逼上绝境,但是如今的境遇却是不同的,且不说徐昌本已经不是那个能够在荆州一手遮天的人物,就单说他如今的处境就已经是自身难保,如何还能将温府如何?更何况如今温府背后的势力哪怕是整个商会也不能与之匹敌,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多谢徐伯父的告诫,初言一定谨记在心,只不过想必徐伯父也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事在人为,如果凡事都要留上一丝退路,那注定永远也成就不了一番大事的。”温初言道:“想来当初这些话还是徐伯父告诉初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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