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了什么?”沐音将茶水放下,问道。
祁弘毅皱眉道:“那抚台对那两个人很畏惧。”
“现在明白了?”沐音敛眉道:“很多时候,越是表面的东西就越是不能相信。”
祁弘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方才道:“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能让一介抚台都小心翼翼讨好的人必然也是有些来头的吧。
“九华门之人。”沐音淡淡道。
江湖中人?祁弘毅扬眉,正沉思中,只听到身侧响起淡漠的两个字。
“来了。”
恩?祁弘毅蹙眉,抬眼一瞧,却是恰好对上那不远处扫来的眸光,凌厉,狠辣,阴毒,算计,全然没有一丝善念,看到那身影缓缓朝着这方走来,眸光不由得也随即沉了下来,且握着茶杯的五指也不自觉的收紧了些,青筋乍现。
“放松。”
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黝黑的眸光好似那深不见底的隧洞,让人捉摸不透,但出奇的是那本有些躁动不安的心却缓缓的恢复了平静。
“音公子怎的来了汴梁也不通知老夫一声?!”一道略显沉郁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只见眼前站着一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尽管须臾有些泛白,但眉眼间的锐气却是丝毫不减,单单就站在这里,那通身的气势已然教人心惊。
“怎么?任盟主难不成是打算亲自道城门迎接音某么?”沐音眸光微敛,那不经意的神色好似丝毫不将来人看在眼里。
任邱眸光一沉,却是转而笑道:“老夫这几日确实繁忙的很,但是只要音公子开口,老夫也会立即派人前去迎接的。”
沐音勾唇一笑,抬眸对上那微沉的眸光,精致的眉宇间带着丝丝慵懒:“任盟主琐事繁忙,自然手下之人不也不会清闲,若是因为音某的缘故而耽搁了重事,音某可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任丘面色当即变得十分难堪,眸光深沉的看向眼前之人,沉声道:“音公子一向不来参与这盛会种种,怎么今年却有这么大的兴致前来,莫不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
“音某怎么说也是这成就盛会之人,多年不漏一面,岂不是要落人口实。”沐音淡淡道:“况且今年音某所拿出的东西,想必任盟主也应当有所耳闻才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倘若音某不亲自前来,万一被人钻了口子,那可不就要让众位门派笑话了吗。”
任丘面色一僵,不曾想到眼前这小子竟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猜的十分透彻,如果不是他此番前来,他确实是有心将那琉璃珠一口拿下,但现下想要轻而易举的拿下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音公子如此说来今年这盛会还与之前一样?”
“自然是一样的。”沐音扬眉道:“怎么?莫不是任盟主也有心一争?”
“此等难得一见的物件,老夫确实是有几分兴致,只是不知道音公子可否割爱?”任丘道。
“音某既是将这珠子拿了出来,自然也不会舍不得。”沐音勾唇道:“任盟主既然想要,那可当真是要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