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会料到总管大人跑到门口忽然停下了,没控制速度,轰的声撞上了,不怪他啊,他只想混个脸熟而已。
秦总管弯着腰,连连呼疼,龇牙咧嘴的瞪着太监,要是还有力气,定要踹得他三天下不来床,此刻却只能有气无力道,“毛手毛脚干什么,没学过规矩?”
疼痛和劳累使得他声音嘶哑,听上去没有丁点震慑力,太监心知犯了错,又看他脸上滚落着豆大的汗,热络的搀扶他道,“总管大人,有什么事您吩咐奴才做就是了,别累着了......”
没控制好力道,又听总管大人哎哟声,“放开,你就不能轻点?”
“滚。”秦总管继续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个字,招来门口侍卫,吩咐备马车,他已叫人进宫禀告太后了,顺亲王府,他得亲自去一趟,顺亲王老奸巨猾,得知事情真相肯定不会趟这趟浑水,依着他的地位,哪儿说得上话,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监悻悻然缩回手,见他站得吃力,又道,“总管大人,真的不用搀扶吗?奴才看您,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你摔个试试!”秦总管狠狠倪他眼,“回来再跟你算账。”
马车来得快,他强忍着痛爬上去,看太监还站在原地,心思动了动,“上来。”
太监心头大喜,福了福身,尖细着声道,“好勒。”
欢呼雀跃得秦总管想打人。
内务府的茶夏姜芙是不碰的,她细细摩挲着盒子里的玉饰,有珊瑚玉的镯子簪花,还有和田玉的摆设,这些是高祖皇帝赏她的,目的让她别再纠缠先皇,为了这个,高祖皇帝可谓煞费苦心。
安宁国的人哪儿知道,论败家,属高祖皇帝之最了。
古玩字画,不送自己儿媳妇,送给个不相干的女人,高祖皇帝想什么,还真是不好猜。
亏得她深明大义没提出要半个国库,否则,安宁国的百姓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顾越泽好奇夏姜芙盒子里的首饰,红红绿绿,从未看夏姜芙佩戴过,这点和夏姜芙的性子不太一样,夏姜芙爱美,有了好看的首饰必要戴着的,过些日子新鲜感没了才会命人收进库房,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娘,为何秦总管见着变了脸色?”顾越泽拿起只碧绿色手镯看了看,色泽温润通透,上边镶嵌着绿宝石,玉易碎,然红宝石镶嵌其中,恰到好处,不见一丝裂缝,可见其工匠手巧,就他所知,京城可没这种老匠人了,换作老字号玉器铺子,都不敢在玉上不着痕迹镶嵌宝石。
“此乃御赐之物,秦总管身为内务府二把手,不会这点眼力都没有。”说什么眼力有限要请顺亲王,无非是个借口,这些东西出自国库,经由内务府到她手上,秦总管不会看不出来。
“难怪跑得这般快,估计进宫找太后娘娘叫屈去了,娘,咱动作这般大,岂不是将太后娘娘得罪了彻底?”顾越泽一只镯子一只镯子的看,像在欣赏,又像在琢磨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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