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涵跟着顾泊远行军打仗,纪律严明,走路步伐稳健,身躯凛凛,他刚进云生院,几乎吸引住所有小姑娘的目光,顾越涵白了许多,虽不及女子,起码比以前英俊了,那些小姑娘,盯着他目不转睛能看一上午,不吃饭不喝水不如厕,若是有可能,立地成佛都不是问题。
有了顾越涵,教习效果事半功倍,夏姜芙乐得轻松,躲在屋里看话本子,不知皇上从哪儿找来的,故事新颖得很,有羊和狼成亲生了一窝羊头狼身的,有人和鱼相恋遭天打雷劈的,夏姜芙看得入了迷,交代顾越涵让她们练习站姿,站姿练习妥当又走路,务必要戒掉以前扭腰肢的姿势,循规蹈矩,和正经姑娘没什么两样才成。
顾越涵听她的话,做事一丝不苟,夏姜芙放心教给他,自己清闲度日。
于是,顾越涵接了夏姜芙的活,督促一百多人训练,他嫌弃大堂不够敞亮,吩咐大家去外边长廊,十人一排走路,谁姿势怪异就罚站,顶着火辣辣的光站半个时辰,姑娘们哪儿受得了。
但顾越涵面色冷峻,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姑娘们叫苦不迭,再看顾越涵,哪儿还有半分爱慕,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有顾越涵守着,夏姜芙闭门不出,没过两天,顾泊远说怕她在云生院无聊,替顾越流告了假,让顾越流来云生院陪她,有了顾越流想当夫子想疯了的人在,更没夏姜芙什么事了,她专心品读话本子,认真注释,云生院的事儿,彻底交给两兄弟打理。
怜香惜玉也好,辣手摧花也罢,随他们高兴。
这可让顾越流高兴坏了,他得了份独一无二的差事,吹口号,让姑娘们听着自己口号或前进或后退,就是说,他是将军,她们是兵,兵听将军的。
顾越流扯着喉咙,不要命的嚎,声音洪亮得南阁的姑娘们都听得见,想到顾家小少爷亢奋的精力,南阁姑娘们无不胆颤心惊,顾小少爷精力旺盛,吹起口号,两个时辰不会歇,连如厕的机会都没有。
想顾越涵刚来的时候,西阁姑娘们个个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以为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舍不得休息舍不得如厕,时时刻刻注视着顾少爷,眼珠子跟落在顾越涵身上舍不得挪开。
而如今倒好,在太阳下训练,稍有差错就罚站,连如厕都没机会,甭管多急,必须得忍着,不忍就尿裤子。
一天下来,西阁姑娘们水都不敢多喝。
顾越流觉得这些姑娘们太听话了,无论他吹多久口号她们都积极配合,不叫苦不喊累,吃苦耐劳的精神让他自惭形秽,于是,为了不让她们失望,他愈发拼命,务必让自己吹口号的时间长,再长,再再长……
整个云生院,因为顾越流的加入,姑娘们陋习戒掉得又快又好,但关于这事,京里起了许多疯言疯语,御史台的人弹劾顾泊远只手遮天,意欲将云生院纳入麾下,借着教化之名让儿子降服她们,留着以后用,而顾越涵和顾越流更是留恋其中,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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