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夏姜芙让他睡书房他还得继续睡,啥时候夏姜芙心情顺畅了自然而然会叫他回去。
他翻了个身, 床板咯吱咯吱作响,他心头烦躁,反反复复调整睡姿,锦被下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夏姜芙睡觉不老实,爱把腿搭在他身上, 说是缓解疲劳,习惯有腿压着,乍然没了,肯定睡不着, 他又翻了个身, 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出神,老老实实等夏姜芙消气, 估计得等到李良回信顾越泽事情落定,起码半个月后的事儿了, 夏姜芙看着倔, 其实心志不坚, 不管有多大的事儿, 一遇着珍珠首饰就抛之脑后了。
顾越泽弯唇, 计上心来。
后半夜, 大雨忽降, 雷声滚滚, 风刮得窗户吱呀吱呀响,顾泊远迅速翻起身,唤人进屋掌灯,在床前静坐了会儿,听着窗外渐大的雨声问道,“颜枫院可亮灯了?”
夏姜芙怕雷雨闪电,年年入夏,夜里都会留丫鬟入屋守夜,这会儿雨来得急,夏姜芙铁定是要被惊醒的,不知她怎么样了。
“不知。”向夏点燃灯罩里的灯,盖上火折子收好,夜色深沉,大雨来得急,他没来得及打听颜枫院的情形,见顾泊远穿鞋朝外走,忙提着灯笼跟上,大雨如注,湍急迅猛,走廊的水顺着台阶哗哗流向地面。
顾泊远拔脚就往台阶走,向夏大急,“侯爷,下雨呢。”
雷声贯耳,顾泊远好像没听见,向夏找出伞,急急跟了下去,这么大的雨,任由顾泊远淋着去颜枫院会成什么样子?他以为自己还算尽忠尽责,但顾泊远接过雨伞,阴沉沉的训了句多事,向夏难以置信,他怕顾泊远淋雨生病,怎么反倒多事了,他是为了顾泊远好啊。
顾泊远步子迈得大,向夏提着灯笼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雨拍着灯笼,火隐隐灭灭,随时会熄了,向夏斜着伞,留一半雨伞遮住灯笼,半边身子皆淋湿了。
书房外是条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颜枫院外边,他见顾泊远扔了伞,头发,衣服,瞬间被雨水浸透,向夏拾起伞递过去,沙哑着声道,“侯爷,下雨呢。”
他都提醒两回了,顾泊远想什么呢,晚上没喝酒啊?
顾泊远神色不明的摆手,“你下去休息,明早让大少爷替我告假,就说我生病了。”
向夏懵了,顾泊远常年习武,体格健壮,一年到头别说生病,打喷嚏的次数少之又少,告病假,外人信吗?
心有疑问,他没多问,大声应了声是,撑着两把伞跑开了。
灯笼被雨水冲刷熄灭,他借着走廊的光跑到屋檐,身上全淋湿了,衣袍紧紧贴着肌肤,发髻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流下,这滋味委实不好受,但看顾泊远好像挺喜欢的,真不知哪根筋不对。
他在屋檐下躲了会儿才朝偏院跑去,回到住处,自是将向冬拉起来抱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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