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流始终没明白塞婉所说何意, 整个人就跟疯婆子似的, 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懒得多费唇舌,让顾越武陪她周旋算了。
塞婉下抿着嘴角, 目光死死瞪着顾越流,恨不得瞪个窟窿出来,安宁国的人,没有比顾越流更讨厌的了。
“六弟。”顾越武走上台阶,按住顾越流肩头,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不得对公主无理。”
塞婉公主远道而来,他们作为东道主,该热情好客才是, 动手像什么话?尤其顾越流一惊一乍,整座驿站的人都惊动了, 传到御史耳朵里,以为他们没有容人之量, 又要在朝堂弹劾顾泊远一顿, 顾泊远肯定记在他们头上,最后遭罪的还是他们。
顾越流直肠子, 想不透其中弯弯绕绕, 但他素来听话, 顾越武说了句, 他立即就老实了, 收起剑,规规矩矩站在边上,“知道了。”
顾越流吃瘪,塞婉心头别提多痛快了,要知眼前的少年轻轻松松就能压住顾越流,她就不找顾越流而找他了,少年被顾越流挡着,又侧着身子,塞婉看不真切,上前两步与顾越流错开身,抬目端详起眼前的男子来。
这一看,便失了魂。
太好看了,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明眸善睐,眉目如画,五官精致得仿若精雕细刻般,“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便是形容他的吧。
当之无愧的美人。
顾越流偷偷抬头,见塞婉双目发直,口水潺潺,眉心拢了拢,拉过顾越武躲在自己身后,眯眼瞪了公主眼,他家五哥,可不是她能觊觎的,她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顾越武拍了拍顾越流胳膊,掏出个瓷瓶递给公主,“公主要的解药,往后约束好婢女莫再乱拿东西了,有解药还好,如果没有,岂非白白害了条人命?”
他个子高,说话时敛着眉目,入眼只看到双肤色黑黑的手,以及公主腰间悬挂的黄灰相间的荷包,绣的只黑溜溜的鸟,瞧着有些脏,和她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人长得黑,专挑些老气横秋的颜色,南蛮公主,怕是自暴自弃了吧。
将东西塞给塞婉,他转身拉着顾越流胳膊下了楼梯,顾越流后知后觉,大声道,“五哥,你说什么乱拿,出什么事呢?”
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了。
顾越武低低说了句,顾越流暴跳如雷,“她大爷的,偷娘为我们准备的玉肤膏,五哥,你别拦着我,看不斩断她双手,让她以后用脚拿筷子......”
不知顾越武说了什么,顾越流忽然没了声。
二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塞婉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低头瞅着手里的瓷瓶,双颊烫得厉害,他唤自己公主,没有嘲笑自己黑,想到什么,她咧嘴咯咯笑了起来,托着裙摆走向楼梯口往下张望,双眸柔得能浸出水来,许久,楼下传来脚步声,她满面通红,待看到双藏青色靴子和藏青色袍子,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见下边人抬起头来,她轻轻跺脚,娇羞的捂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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