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福了福身,恭顺道,“夫人还睡着,几位少爷可要先用膳?”
顾越流撇了撇嘴,一脸不爽,到底是不敢扯着嗓子喊娘,昨晚就搅了夏姜芙美梦,眼下再打扰夏姜芙铁定要惹夏姜芙生气了,可他心里窝着团火,不发泄出来心头不快,拉开凳子在圆桌前落座,抬起一条腿搭在顾越涵大腿上,让顾越涵看他的脚后跟,“二哥,昨晚是不是你偷袭我了?”
靴子湿哒哒的,后边染了许多泥,且有磨损的迹象,看得顾越涵拧紧眉头,大力拍掉他的腿,“大过年的吃错药了?”
“昨晚我被人劈晕扔进书房,不是你是谁?”顾越流眼神不忘在其他人身上逡巡圈,最后落在顾越涵身上,“这儿就你看我不顺眼。”
顾越涵:“......”
见他不说话,顾越流便当他是默认了,抬起头就要和顾越涵打一架,“我哪儿对不住你,在军营由着你折腾,回府还暗算我,二哥你好样的。”
顾越涵气得好笑,当真是人在屋里坐锅从天上来,他抬头,侧目看向顾越皎,“不是我。”
长兄如父,顾越皎不会乱冤枉人。
收到顾越涵的目光,顾越皎眉峰微蹙,“怎么回事?”
顾越流受了委屈,说话甚是愤懑,边扯自己衣服,边抬腿让顾越皎看他的脚,将昨晚挨打之事从头到尾说了遍,还没说完呢,旁边的顾越武插话了,“六弟啊,你冤枉二哥了,我向你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是二哥做的。”
昨日吃完晚饭,顾越泽兴起,拉着他们在屋里掷骰子,子时才各自回屋歇下,顾越涵哪儿有时间打理顾越流?
“他是你二哥你当然护着他了。”顾越流昨晚在地上睡了一宿,脖子僵硬就算了,醒来后感觉脚痛得厉害,脱了鞋子一看才发现,脚后跟有一坨淤青,凭他多年经验来看,绝对是被人拖着带到书房的路上被石头磕着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这么黑心肝啊!
顾越武被呛得咳嗽两声,昨晚赌博的事又不敢光明正大说出来,吞吞吐吐道,“他不也是你二哥吗?”
“异父同母的!”
众人:“......”
不怪他没怀疑到向春身上,向春毕竟是侯府的奴才,平日没少帮顾泊远干些绑架他们的勾当,但分寸还是拿捏得好的,至少从没粗鲁得像拖死尸的把他们拖到书房吧,这种无良行为,除了顾越涵他想不到别人。
而且他不是没有根据的,几兄弟里,顾越皎已成家没心思管他,顾越泽只愿跟钱打教导也没功夫搭理他,而顾越白和顾越武呢,他们即使想估计也没这个能耐,除了将他坑蒙拐骗进军营的顾越涵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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