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他有隐疾, 顺亲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见顺亲王的眼神探究的下滑, 落在他桌下交叠的腿上, 皇上觉得少许尴尬,掩嘴咳了咳,“王叔, 是否还有事?”
顺亲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觉得自己目光太过露骨, 哪怕是亲侄子也会难堪, 眨眨眼, 忙将视线挪去别处, 语气干干的说道,“皇上,老臣不打扰您阅奏折了。”往下拉了拉腰间玉带,作揖后慢慢退了出去。
夜幕低垂, 走廊的灯将他身形拉入殿内,慢慢的, 地上的影儿不见了。
皇上抬起眼, 紧蹙的眉头久久不曾舒展。
“庆公公,你觉得顺亲王此人如何?”宫人入宫必经内务府考察筛选调.教, 宫里出了事,要说和顺亲王没关系,他不太信。
庆公公舔着笑, 低眉顺目答道, “洒家就是伺候皇上的, 哪儿注意过旁人。”
朝中大事,不是他能参言的。
皇上没为难他,自顾自道,“朕观他颜色,不似伪装......”
庆公公低头添茶,并不答话,服侍两任帝王,他哪儿听不出皇上的言外之意,要么顺亲王是清白的,要么就是他伪装得太好,皇上心里明显倾于后者。
翌日清晨,顾越流早早就起了,收拾收拾,叫管事提上笼子,随他去果树园,他娘喜欢兔子,他就多抓些来,府里花花草草不少,可没活蹦乱跳的活物,养些在府里,日后夏姜芙看见他们就会想起他。
于是,他见着什么抓什么,没一会儿笼子就挤满塞不下了,他让管事多提两个笼子来。
侯府什么没有就是院子多,大不了腾个院子出来养。
“夫人,您醒了?六少爷在外边来回转悠半个多时辰了。”秋翠伺候夏姜芙穿衣,想起走廊上并排的笼子,有些哭笑不得,“世子爷给您准备了份大礼。”
“哦?”夏姜芙伸开手臂,“什么礼?”
“世子不让奴婢告诉您,您出去瞧瞧就知道了。”
“他还知道卖关子了。”夏姜芙忍俊不禁,套上衣衫,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眉擦粉,确认镜子里的人妆容精致到无可挑剔后才起身走了出去,阳光半墙地照着,明媚了顾越流整张脸,他侧坐在石板上,一条腿曲在台阶上,手里携了根狗尾巴草,轻轻刮着笼子里的动物。
“小六。”夏姜芙喊了声,顾越流抬起头来,喜悦自嘴角溢出,爬满英俊的脸颊,“娘,您起了。”
顾越流一跳而起,顺势提起旁边笼子,夏姜芙这才注意到笼子里关着好多只老鼠,他们似乎受到了不小惊吓,埋着头,一个劲地往缝隙里钻,“你哪儿来的?”
“去果树园抓的。”不止有老鼠,还有兔子,野鸡,黄鼠狼,整整六个笼子,收获颇丰,顾越流指着其余笼子,“娘,您看,其他笼子的还有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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