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两叠书本,除此之外,还有一方圆桌,几根凳子。里屋,是一张雕花月洞床,作为正君的屋子,未免太简单了些。
屋内点着檀香,清幽的檀香中,沈月和季松哲将司初之扶到床边坐下。司初之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拉过沈月的手,看了看儿子,又看向沈月,眼中有一道水光闪过:“丞相大人。”
“爹爹太见外了哦。”沈月弯着眉眼笑了,笑意柔柔的:“爹爹唤我小月即可。”
司初之大惊,摇摇头:“使不得使不得,您是一国之相,我怎可……”
“无妨,我既已娶了夫君,您便也是我的父亲。父亲叫我小月,是应该的。”她拍拍爹爹手,眉眼甚是温和。
“好好好。”司初之激动的点点头。他激动拉着沈月的手,嘴角尽是和蔼的笑意:“你这么珍惜哲儿,就算哪天我入了黄土,也能心安了。哲儿是个好孩子,小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能走到一起,也是一种缘分。做父亲的只希望你们能够好好过日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月,哲儿,你们要答应我,共患难,同甘苦,可好?”
烛光中,司初之的眼睛里带着深切的期待,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婿,又看向自己的儿子。
沈月眸光微闪,这恐怕是所有为人父母都希望的事情了,如果她的父母还在,也希望自己找个好老公,幸福美满的生活吧。
可是……沈月敛了敛睫毛,可是她总有一天会和季松哲和离的啊,如果给了他希望,以后不是会给他失望吗?她无法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
而正在沈月犹豫之时,少年的眉眼也滑过一抹黯然,他苦笑,她能来参加爹爹的寿诞已在他的意料之外,如今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见两人都默不作声,司初之不由心中一紧,连握着沈月的手都在颤抖,他咬咬唇,声音低低的:“不可以吗?”
他失落的声音落在沈月耳中很不是滋味,她不想让他失望。
沈月反握住爹爹的手,干净澄澈的笑像是几无杂质的春水:“可以的爹爹。”她又侧头看向季松哲,眯着眼笑:“呐,夫君,你也会的,对吧?”
烛光中,她虽面容丑陋,她的笑却干净的让他呼吸一窒,他点点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道:“嗯,爹爹,我会的。”
同甘苦,共患难,这亦是他对她的承诺。
从司初之的房间里出来,两人踩着月光回到了季松哲的房间。关上门,沈月坐到凳上,用手托着头,看着那个清秀的少年坐在了桌边的另一侧。
她忽然笑了:“抱歉,知道你不欢迎我,我还来参加你爹爹的寿诞。”
“我爹爹,不正是你爹爹么?”他忽然侧头,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探寻:“妻主刚刚说过的话,莫是忘了?”
沈月一愣,笑着摸了摸鼻尖:“也是,算我说错话了。”既然他和她一日未和离,那季松哲的爹爹,理应是她爹爹,这事儿,没毛病。
“你为什么会来?”
她对他的问题毫不意外,彼时,她仍用手托着头,如金的烛光为她的眉眼凭添几分柔和,她弯着眉毛,浅笑:“趁现在双亲都在,我们要好好善待父母才是,切莫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想,爹爹看见我来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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