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殷肇怒声道。
“殷肇,你不只是蠢,还蠢的无可救药!”薛柔淡淡道。
殷肇闻言猛的挣扎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父亲临死前满目失望的站在他眼前,带着失望看着他。
“肇儿,你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你以为你杀了我们,你以为你陷害了殷家,陷害了为父,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以为成王和荣阳王对你有什么好心思,他们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他们只是想借你的手除了殷家,可悲啊……我殷家居然毁在你手中!”
那时候殷绍的眼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恼怒,只有浓烈的失望之色。
他临死前当着祖宗牌位将他逐出了殷家,说天上地下,他殷肇再也不是殷家的人,无论生死,永不相见。
殷肇心中猛的一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他开口就想要质问正德帝,问他是不是杀了殷毓秀的孩子,问他是不是利用了他们,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殷毓秀的身份,早就布好了局用他的手灭了殷家,只可惜薛柔根本不给他机会。
薛柔见殷肇怒色张嘴,连忙朝着芹言使了个眼色,芹言眼疾手快的朝着殷肇后颈弹了颗细小石子,原本挣扎着满脸狠厉,嘴里发出怒嚎之声的殷肇,就仿佛如同气急一般,突然晕厥了过去,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荣阳王早在刚才殷肇开口承认殷婉姝的事情时,就知道大势已去,此时见到殷肇居然晕了,更知道今日所谓全完了,而宁子清一句“殷肇和荣阳王勾结”,便将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无论他和殷肇是何关系,无论他今日到底为何,他和殷肇都站在了一起,一起讨伐正德帝,一起逼宫,联想起今日在金銮殿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整个人嘴里犯苦,预想中的人心所向没了,预想中的正德帝名声尽毁,也没了,而他一脚踏入了正德帝早就布好的局里,再加上宁子清的致命一击,他今日再也没了胜算。
他转头看着脸色灰白,如丧考妣的殷毓秀,此时只觉得无比恶心,他居然和这样一个孽种生了孩子,他居然和这样一个女人有了后代,就算他今日成功,杀了正德帝,推着霍景瑞登基,他日被天下众人知晓,霍景瑞居然是乱/伦后的产物,谁会尊他为皇,又有谁会接受这样一个人成为大周的皇帝!
荣阳王暗自咬牙,看着脸色早已经煞白,摇摇欲坠的厉山侯等人,眼底闪过狠辣之色。
他猛地朝着司侯瑀奔去,一把抓着司侯瑀,一边朝外急奔一边怒声道:“厉山侯,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