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怒声道:“本王让你去截杀龚汉义的事情可有其他人知道?”
他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巧,龚汉义来宣王府本就是隐秘之事,出去时更不曾有其他人知道,他才刚命人截杀,立刻就有人暗中回护,而且此时已经宵禁,庆王府的马车怎么会那般正好的就出现在那里,而且还刚好那么巧合的救了龚汉义?!
那黑衣人年摇摇头低声道:“属下接令后就直接出府,并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容澜心中怒气翻腾,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气,若是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或是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导致事败,他还能想办法补救,但是这种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漏,所安排的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才让他心生寒意。
他抬头看了眼那黑衣人脸上的血迹不由眼色一暗,很明白此次追杀失败并非此人之过,而且这人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杀手,对他忠心耿耿绝不可能背叛,他深吸口气后摆摆手道:“你先退下,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势。”
“是,王爷。”
那人退出去后,容澜强压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住,他一把掀翻了桌上的书册,连带着那上面的茶具也哗啦啦的碎了一地,他却是一掌拍在书桌上满脸阴鸷,一双眸子里那还有半点平日的和煦之色。
“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在暗中和本王作对?!”
之前薛柔那次的消息走漏,让庆王从中作梗挑拨容璟,结果明明该是他囊中之物的薛柔被容十三抢走,他不仅失了个人才,如今那人才帮着容璟清理王府,更是将他埋在凌王府多年的暗线也拔了出来,毁了他的财源,眼下知道他不少事情的龚汉义又被庆王带走,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被人算计好的,他绝不相信这些事情都只是巧合。
想起那一日在豫国公府门前,薛柔微带怒气的话语,
“王爷与其质问我和凌王是否早就相识这种无稽之谈,还不如先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我当日送江山寰宇图时只有你的人知道,庆王的人是从何得知,王爷难道连灯下黑的道理都不懂吗……”
容澜猛一眯眼,灯下黑?
他抬头看着杂乱的书房,突然开口道:“来人!”
书房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宣王府管家躬身走了进来,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邬老先生今日可曾出过府?”容澜沉声问道。
管家想了想才回道:“回王爷,邬老先生今天一直都在清宁轩中未曾离开过王府。”
“是吗……”
容澜也不知道是没有抓到错漏有些遗憾,还是在知道不是邬埕走漏了消息而松了口气,他揉了揉眉心,邬埕跟了他近十年,一直忠心替他谋划算计,他怎么会去怀疑邬埕会暗中背叛他?
他挥挥手正想让那人退下去,管家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开口道:“哦,对了,邬先生今天没离开过清宁轩,不过戌时的时候有人入府找过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