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双拳捏的咯咯直响,他猛的看向身旁几人怒声道:“昨日是谁去给蔡安邑送信的?!”
眼前几人都是吓得连忙低头,其中一个短须男子脸色发白连忙低声道:“王,王爷,是,是小人。”
“本王不是让你将本王所写的东西交给他,告诉停下手中一切动作吗,蔡安邑为什么会突然跑去上书让父皇废了宣王,还敢说出那种浑话!?”
“小人……小人已经亲手把王爷所写的东西交给了蔡大人,还亲眼看着蔡大人看完烧了信笺之后,让小人转告王爷他一切会小心行事,小人,小人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抖道,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容洵闻言却是气得满脸阴沉的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微胖的身子死死喘着粗气。
吏部尚书程阳云和越斐然亲近,更是因其女是福王正妃,所以程家一直不遗余力的支持福王,每年新臣选擢之时,程阳云更是会利用职务之便替福王笼络新进朝臣,在加上有个文人世家出身的越斐然,这才让福王与他们有一争之力。
而吏部左侍郎也同样是福王的人,其妾侍是越家庶出女儿,整个吏部等于全由福王把控,牢如铁桶不容任何人插手,他早就垂涎吏部权势,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把身家清白,明面上同任何皇子亲王都无联系的蔡安邑送进了吏部,原本他还想着,找机会想办法将程阳云从尚书之位上挪开,届时扶持蔡安邑上位,替他们把持吏部,到时候不仅能灭了福王的后援,更能让他如虎添翼。
可是……
如今蔡安邑却一头撞到了楚皇案前,不知死活撞的头破血流,从正三品侍郎转眼被贬到了从六品,更因此事在楚皇那里留下了恶念,从此以后别想再有什么作为了。
他安排数年的棋子就这么废了,还废的莫名其妙,容洵气得想要杀人。
萧忻录站在容洵身旁不远,见容洵上前就想继续朝着地上面无血色的人踢去,他连忙拉着容洵说道:“王爷,这人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他也没有胆子阳奉阴违,若他真的做了什么又怎敢还呆在王府之中等着事情败露,况且祖父也早已经告诉了众人让他们收敛,蔡安邑若无人支使绝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我想势必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容洵顿时皱眉:“你是说那封信?”
“刚才他说的很清楚,当时他将信送到之后,是亲眼看到蔡安邑拆开看过之后毁了信才离开的,而且蔡安邑还让他带了回话,说他会小心行事,此时想来,王爷既未吩咐他做什么事情,他又何来‘小心行事’四个字?”他安抚住容洵之后,转头朝着跪着那人沉声问道:“我问你,你昨日出府之后,去蔡府之前可还去了别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