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邑上书获罪,被贬官责罚,这消息刚一出时许多官员还没回过味来,可就在第二日,又有几个之前跳的最欢,言辞厉厉状告宣王,请求楚皇严惩宣王之人皆是受了惩处,不是丢官就是被发配出京。此事一出,那些原以为宣王死定了的朝臣如同被敲了一棍子,瞬间被打醒。
福王和庆王同时严令手下之人不许再掺合此事,而那些原本蠢蠢欲动之人皆是按捺下来,不敢再有异动。
人人都在猜测楚宣王之事最终会走向如何?
五日之后,朝中喧嚣未定,京中就再现刺客身影,庆王外出之时险些被伤,而与其同行的昭武校尉田璞却是在被围攻之时险些丧命,楚皇震怒命人全力追捕,拿下后才知那些人乃是东南境叛党之人,经审讯,那些人不只将此次行刺之事交代完全,更是吐露出之前官船刺杀福王之事,也是他们所为,而后劫狱和刺杀汪俞也皆是因为几人不想透露身份所行的挑拨嫁祸之手段。
此事引起惊天哗然。
楚皇当即命人释放宣王,并加以抚慰,而其他人见状都知道宣王至此算是彻底从刺杀之事之中脱了身。
谢忱得知此消息时整个人神色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宣王居然能从这次的事情中脱身,还脱身的如此干净,若早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置宣王于死地,他又怎会在那日和宣王撕破了脸将他拒之门外?
谢忱亲自前往刑部外欲迎接出狱的宣王容澜,却不想他到之时,却被人告知容澜早已经在半个时辰前被人接走,谢忱详细问了宣王在狱中之事后,就连忙上了马车匆匆地朝着宣王府赶了过去。
刑部对面小巷的拐角处,一辆湛蓝色橡木马车停在那里。
马车的车帘被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掀起,透过车帘,一双略狭长的眸子看着谢忱乘车离开之后,顿时浮现出阴沉之色。
“看来还是我赌赢了?谢忱果然来了。”
薛柔靠在一旁,虽未看到外界情形,可从容澜身上突然飙升的寒气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容澜手指紧紧握着云雁细纹的华贵帘子,看着谢忱上了马车离开刑部之后,手背上青筋暴起,片刻之后,他才松开了手将帘子合上,转头之时脸上已是一片寂然,他抬眼的看着眼前面容恬静的少女,带着几分冷意道:“我与谢忱相交也有近十年,彼此知根知底,原以为我对他极为了解,却不想到头来却还不如你一个外人看的透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障目了。”
“是啊,我是被权利遮了眼,居然会傻的以为以利而聚之人当真会为我舍身忘死。”
容澜微垂着眼帘轻笑出声,话语中却全是冷厉之意。
他手掌置于膝上,慢慢收拢成拳,此时他整个人身上看着虽无不净,发衣也皆是干整,只是身形却消瘦了许多,眉眼之间也锋芒尽敛,平添了几分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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