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行凶?怎么回事?”
楚皇听到彭德的话顿时沉声问道,彭德连忙将他去宣王府后所见的事情一一告诉楚皇,虽说他不是亲眼目睹,但是他去之前在门外就听了不少,再加上自己推测也说的**不离十,等到说完之后彭德才低声道:“要老奴说,荣安郡主可是宁子清,她如果真要杀谢家那个女子哪需要废那些功夫,不仅脏了自己的手,还差点牵累到凌王殿下,而且老奴去时,荣安郡主浑身是血受了不少伤,她身边的婢女更是被弩箭所伤,几乎毙命。”
楚皇听完后直接将血玉握在手里,难怪刚才见到薛柔的时候她脸色那般难看,不过楚皇对薛柔和谢宜柳谁要杀谁丝毫没放在心上,就像彭德说的,薛柔若想杀人,犯不着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而且他此时心神全被“弩箭”二字吸引。
他沉着眼看着彭德厉声道:“弩箭?是什么样的弩箭?”
彭德顿时一惊,他突然想起来,弩箭并非常规武器,而是军中才有,宣王府中的侍卫怎会有如此杀器在手?!他连忙说道:“老奴去时那婢女身上的箭矢已经被拔掉了,所以老奴也不清楚,只是听栎郡王的意思,那弩箭威力极大。”
楚皇面色冷沉,花允萧带兵领军,若连他都说那弩箭威力极大,恐怕不假,再联想起今日宣王迎娶萧媚为侧妃,谢家和宣王私下不断紧绷的关系,这段时日他对宣王的恩宠,还有那个谢宜柳……
楚皇冷哼出声:“宣王!谢家!”
“陛下?”
“去传栎郡王立刻入宫来见朕。”
彭德连忙应下,快步出去后吩咐了人出宫传旨,而他回来之后看到楚皇脸色阴沉,只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征兆,他见到被楚皇握在手心里的血玉,想了想这才小心道:“陛下,老奴听说这血玉极为难得,而且就连荣安郡主都开口称赞,想必凌王殿下寻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不知陛下想将这血玉如何雕琢?”
楚皇听彭德提起血玉,神色果然缓和了下来。他拿着血域在眼前细看了看这才笑着道:“璟儿难得能念着朕,就制成玉佩吧,朕时时能放在身边。”
彭德连忙笑着道:“瞧陛下说的,您是凌王殿下的父亲,他自然是念着陛下的,往常脾气虽然倔强些,可他心底还是敬着您的,要不然怎会一寻到好东西就给您送了过来?陛下您瞧瞧,这血玉的质地多好,颜色这般鲜亮,若是诧眼瞧着,这赤红色就像是鲜血似得,红的耀眼……”
楚皇闻言一怔,玉石如血?
他连忙把玉石放在手心里,看着玉石上的颜色,再想起容璟的性格,脑中念头一闪而过,然后狠狠咬牙死死抓着玉石,脸上瞬间铁青,眼底阴鸷的犹如深渊。他猛地把血玉一把扔了出去,那赤红的玉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顿时“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陛下息怒!”
彭德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而楚皇却只是死死看着那一地的玉石碎片,满脸怒气的恨声道:“好个容璟,好个凌王!这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玉石俱焚,他是在告诉朕,朕敢要了薛柔的性命,他就要跟朕玉石俱焚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