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将天牢里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几人,特别是谢忱和谢宜柳之间的对话,更是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几人。
薛柔听完忍不住低笑起来:“这谢忱可真是把打一棍子给一个枣的手段用的炉火纯青,先是言辞狠厉的训斥一顿,再以温情软化,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从天牢里出去之后,应该会找人拦住所有去见谢宜柳的人,而且他还不打算立刻接谢宜柳出来吧?”
“姑娘怎么知道?”元越瞪大了眼。
谢忱走后,那个笱宏就去了牢里,故意和谢宜柳攀谈之时,告诉她她在天牢中的这段时日里,除了谢忱几次三番前来探望,叮嘱他们好生照顾她外,没有任何人理会过她,而且谢宜柳好像完全不知道宁贵妃怀孕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知道,只要谢忱愿意,他眼下就能立刻接她出去。
薛柔轻笑出声,“若不如此,怎能显得他不计前嫌,父女情深?”
谢宜柳差点害死了谢忱,更是为了区区一个皇后的承诺,背弃了谢家,可是谢忱却还顾忌“亲情”愿意帮她,若是谢宜柳当真是为了渝王才做下这些事情的话,恐怕经此一役,她对谢忱必定感恩戴德,而对渝王,却是会心生嫌隙,以后在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帮他!
薛柔笑着叹一句谢忱的老奸巨猾,然后转头看向长青问道:“长青,你这边可有收获?”
长青摇摇头道:“这几****和芹言一直照着姑娘的吩咐,盯着驿馆,那个武正之除了私下里见过一次东平侯外,就一直呆在驿馆之中,未曾外出。至于北戎的那些人,他们倒是****出驿馆,四处游玩,不过却从没有单独见过任何南楚的朝臣,也看不出有任何异常来……”说道这里,他话音突然一顿道:“哦,对了,昨日南门烈的随从倒是在城内和人起了争执,还闹得差点引来了官差。”
“与人起了争执?对方是什么人?”
“我当时跟的远,周围人群又多,所以没看得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个老妇人,不知道为什么冲撞了北戎人的车驾,当时南门烈的随从想要出手伤人,被南门烈拦住,他赔了那老妇人一些银子,那老妇人就走了。我当时没追上去细看,怎么了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
薛柔闻言摇摇头,北戎的人中,无论是南门烈,还是那些随从,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长青自然不可能靠的太近,否则容易被人发觉。更何况与人争执也不是大事,北戎人本就横行无忌,当初在宫门前,呼延博就曾拦着容璟的车驾大骂,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如今在街市之上欺辱个老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她想了想开口道:“你把他们去过的地方跟我说说。”
长青点点头,便逐一把这些时日里北戎人去过的地方全部说了出来,薛柔听后仔细想了半晌,却没察觉出半点不对,不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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