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真的欠你一个小金人。”
“不对,奥斯卡欠他十七个小金人!”
“对,从出生一年一个。”
海升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懊恼。
你说不高兴吧,好像大家在夸自己演技好。你说高兴吧,好像又是在被骂“斯文败类”。
“该上课了,我走了,中午再说。”海升平干脆也不纠结了,一撂爪子,直接拿着剧本儿回班了。
空留下盛安宁和康春骏贺博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华倩打破僵局,把诸位参演人员都安排回班。
有活动的时候,学生们没几个能真正摆脱心不在焉的,就算是夏天佑和华倩这种刻苦认真型,也难免受到一定影响。
换而言之,就算是自己控制自己不去走神这个过程,同样也会分心。
老师们在这上面颇有经验,且代代相传。自然而然的都把课程调整成了一些并不是很重要的,或者下课相互之间问一问不会耽误太多的。
“不是这么回事儿。”盛安宁摇了摇头,难得王祯羽能听进去两句话,盛安宁是可着劲儿的灌输。
“这个啊,你要思考时间背景啊。”盛安宁指着原著中的一段儿,“你看这里,原著说的是他们听闻到了这个新中国的成立。”
“所以他们这么演是没问题的,你要结合他们当时的环境啊,自己就就要奔赴刑场,但是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成功了。”
“解放人民的道路是可行的,而且成功了,新中国的成立就是他们第一个目标啊。”
“于是乎这个时候他们不仅仅是奔赴刑场的豪迈,也不可能没有人对死亡本能的恐惧,更不能少的是一种释怀,或者说是一种满足,新中国成立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没有遗憾了。”
“因为他们想的不是小家,而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盛安宁解释着,“在**给孩子写下家书的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与小家诀别的心。”
王祯羽听了个稀里糊涂——平时语文课上的睡眠、历史课上的插科打诨,现在都成为了横亘在王祯羽理解道路上的坎坷。
“不是,你这到时候打算怎么考艺术?你们那个题我还看过呢……”盛安宁觉得自己已经无语到了极致。
“就那个咱们讲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你们那个艺考又一年是一个个的问单字解释,比咱们语文古诗词赏析考的都细致,您这什么都串不起来是认真的么?”
“不是,我就想问问,革命英雄那么英勇无畏,他们赴死之前都是宁死不屈,你怎么就觉得他们刚刚演的那个有畏惧的感觉还能是对的?”
“啊?”盛安宁反应了一瞬,“这个啊,他们当然要有畏惧了。”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人啊,只要是人都是畏惧死亡的。你就算是抑郁症觉得人间不值得的,他们也不是不畏惧死亡啊,他们只是觉得活着没意思。”
“呸呸呸,说跑偏了。”
“我的意思就是说,革命英雄也是人,他们不可能不畏惧死亡,只是他们所追求的事业在他们眼里比生命更为宝贵,更为重要。”
“所以,他们宁可为之牺牲。”
“哦……”王祯羽若有所思。
“我们那个会专门儿背的,我们又不用那么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