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对身体不好。”
“但是为了更多的人能有健康的身体,为了下一代,革命先烈们不在意自身付出了多少。”
讲解员回答完海升平的问题,便继续带着队伍向前走。
海升平看着玻璃柜中躺着的,泛着棕黄的旧纸,思考了良久,琢磨着讲解员口中的话。
“那为……”海升平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发现自己已经落到了队伍后面,讲解员在前面讲着,已经听不到自己的问话。
“如果回到那个年代,作为他们当中的一员,你就会明白了。”五班六班向来靠的近,盛安宁一边儿记着笔记,还不忘了回海升平一句。
自打上次学校带着体验攀岩运动之后,海升平不知道怎么地就改变了不少,后面零零碎碎的活动里,说话也不那么别别扭扭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盛安宁对于海升平的改变虽然持观望态度,但是也不会不给海升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回不到,我怎么理解?”
“你想不想你孩子好?”站在盛安宁身旁的岳静抬了抬眼,默默开口。
“我又没孩子,我怎么知道。”
顺着岳静的思路,盛安宁又补了一句,“那你知道你父母想不想你好?”
“那肯定想啊。”
“为了让我回国以后可以更好的的学习,天天教我各种文化。”海升平听了盛安宁的话,难得的没说出什么再次引发歧义的话。
“回国之前,我父母都是花着大价钱,专门找在那边生活的有本事的国人,教我各种知识。”
“那不就行了,还理解不了么?”
“理解什么?”
盛安宁觉得海升平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白瞎了海升平父母花那么多钱给他搞教育方面。这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简直是能把人急死!
叹了口气,盛安宁追上了讲解员,打算让海升平自生自灭。
“你这说话说一半。”
“不是,盛安宁?你说话就不能说清楚么?”海升平在原地急得就差跺脚了,为了避免给学校名声摸黑,也不好意思大声喧哗。
“我本身理解能力就不行,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么?老说一半儿急死谁啊?”
“人家没说一半,是你自己理解不清。”
岳静没有追上盛安宁的步伐,而是选择在原地把一脸迷糊的海升平点醒。
“我是理解不清,但是她也没说清啊?”不同于和岳静在这些年来建立的带着信任却并不亲近的友谊,海升平和盛安宁之间不过是普通同学。
“安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父母会对孩子尽自己一切能够做到的。”
“那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海升平觉得自己简直就不该和两个学文的人打交道,现在和猜哑迷没什么两样。
“有什么?”
“他们把下一代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子女。”
“不论是谁家的孩子,哪个民族,哪个地方,都是他们的孩子。”
风顺着走廊闯入室内,把迷迷糊糊的海升平吹的清醒了几分。略作迟疑,追上班级的大部队。
风吹散了云雾,山岚映着阳光的倩影。温凉和湿润,唱着山曲,伴着鸟鸣,又是一处青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