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不是很能理解:“女儿看那位姐姐也不像是个好拿捏的,而且还是国师的徒弟,品性和才识都不差才对。”
怎么就做不了宗妇呢?
端惠郡主看了看屋内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主位:“宗妇不但要硬的起来,还要足够软弱,也要足够忍耐。”
“你大兄舍不得。”
怎么会舍得呢,都不愿意这姑娘一辈子待在府里,又如何会舍得让她在这大家族中受尽做宗妇的委屈。
赵修和送出门的时候忍住了叹气,但还是没忍住轻轻碰了碰宋安时的额头。
心里有些发酸,又有些伤口长好似的疼和痒。
“你啊。”
要我怎么办才好呢。
门房暗搓搓想要看看自己大公子和这漂亮姑娘怎么互诉衷肠,但是管家很有礼节的将人全部赶进了门,便是自己也站在门内,并不朝他们看。
宋安时笑地狡黠:“被我哄住了?我这声骗子你也叫的不亏。”
赵修和的眼睛里像一汪春水,柔软温暖又含情脉脉。
“你这张嘴怕是神仙都害怕。”
宋安时伸手拽着赵修和腰间垂下的头发,一点点缕开,又细细编上,赵修和在外从未有如此散发的时刻,大抵是因为在祠堂,除了发带绑着向后外,竟然并没有用发冠和玉簪。
看来这人也没有他说的或是表现的那么守规矩,宋安时爱极这一星半点流露出的洒脱与自然。
“神仙是不是也喜欢你,我看你好像很受人喜欢啊。”
赵修和也不去管自己的头发,只是额头和宋安时的前额相触,“甜言蜜语的,真叫人害怕。”
宋安时笑,摸了摸赵修和的脸颊:“怎么感觉白了点。”
赵修和将脸微微侧了侧,像是躺在了宋安时的手上,宋安时的手轻极了,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样,这难得的示弱和柔软。
宋安时觉得可以时不时来看看,这样的赵修和她更喜欢了。
却仅仅只是一瞬间,下一秒,赵修和已经伸手将宋安时的手握了下来,相顾无言,明明他们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总有那么些不尽人意的事情等着两人去做。
亲昵是亲昵,这是因为两人无比珍惜当下,即使只是些废话,也觉得比往日万千时刻来的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