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的家人,抄家后,关进了大牢,大理寺依律处罚,或流放、或入官奴坊。
马俏俏这个外嫁女,没受到牵连,但她至此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过伍家也同样出事了,伍大人被削职为民,遣返原籍。
伍娇杏能倚仗的,也就是她是正妃,马俏俏是侧妃。
而马俏俏能倚仗的是她的肚子,伍娇杏稍微过份点,她就会嚷道:“我肚子里怀得可是王爷的儿子。”
佐诚郡王府被她们闹得鸡犬不宁,让本就郁闷的佐诚郡王府更加心烦。
朝堂上随着威远侯等人被砍头,好几个官位空缺了,姚圳被皇帝派去西北,任西北右翼军都指挥使。
姚圳离京后,姚山栀跟赵望舒说道:“我大哥一去就去了那么远,我母亲想催婚催不成。”
突然想到了,“不对啊,我大哥不在家,那她不是就可以专心催我一个人了?”
姚山栀怪叫一声,“怎么办?”
赵望舒边夹了块鱼肉放她碗里,边安慰她道:“长公主不是强硬的人,你跟她好好说,她会懂你的,不会一直催你的。”
姚山栀把鱼肉吃了,道:“要不是我爱吃肉,我早就削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你别乱来。”赵望舒紧张地道。
“我就说说,我不会去的。”姚山栀笑道。
赵望舒看着姚山栀,眼中有淡淡的忧色。
那句话说得真对,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不能安宁。
陪姚山栀在酒楼用过午膳,赵望舒回到家中,见到了查完威远侯的案子,总算有空的云灏。
云灏拉着她的手,告诉她,“我明天去庵子里接我母亲回来。”
“不用这么急,你好好休息几天再去。”赵望舒抿唇笑道。
“我急,我急着娶你过门。”云灏要不是有公务缠身,早在赵望舒办及笄礼的第二天,就去接人了。
“你急也没用,我阿奶要留我到十八岁,才会让我出嫁。”赵望舒俏皮地笑道。
“那我还要再等三年。”云灏语气里带着一丝惆怅。
赵望舒挑眉,“那你等不等呢?”
云灏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等,不管等几年,我都等,我只等你。”
赵望舒垂眸轻笑,“你路上要小心。”
“我会小心的。”云灏在她额间轻啄一口,“在家等我回来。”
赵望舒靠在他的胸口处,“我会等你回来。”
翌日一大早,云灏就带着三个随从,往城外去。
云夫人清修的庵堂,算是云家的家庙。
经过半日的路程,云灏来到了一座位于山间的庵堂前。
随从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云夫人的陪嫁丫鬟,年过四旬,虽穿着缁衣,但没有剃度,挽着道髻,有点不伦不类。
女子看到云灏,露出慈爱的微笑,“少爷来了。”
“萁姨,我来见我母亲。”
“少爷请随我来。”阿萁领他们进门。
庵堂素净,天井中种着几株朱槿,院子里摆放着石凳,供人歇息。
云灏跟着阿萁来到后院,穿过一片竹林,便看到一间古朴的木屋。
屋前坐着一位年约三旬,身穿月白色道袍,眉目如画的妇人,她正是云灏的生母云夫人。
云夫人看到儿子,眼中惊喜转瞬即逝,神情淡然。
“母亲。”云灏恭敬行礼。
“你来,有什么事?”云夫人问道。
“我心爱的人及笄了,接母亲回去帮我上门提亲。”云灏直接道。
“还是那个赵姑娘?”
“是。”
云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好,明天我随你回城。”
“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