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的带领下,一行人搀扶着踏上溪水里冒出来的白石,便蜿蜒着向那村落行去。
没有人注意到,当火把一个接一个的燃起时,有一道小小的身影穿过松林,迅速的窜进了一座低矮破旧的小屋之中。
“卿哥哥,如你所料,她们来了。”一个略显清稚的男孩子声音说道。
屋子里寂然无声,陈设简陋,仅有一塌一桌一几,另加上一扇可将屋子隔成两间的巨大屏风,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正提着一支狼毫笔,目光呆呆的望着那扇屏风,如豆的烛火摇曳,在“少年”滢润的肌肤上染上一层氤氲的红晕。
如果有人仔细来看,就会发现这屏风上其实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只有一幅只画了些许轮廓却还没有完成的画。
而这幅画或许就等着在“少年”的笔下复活起来,呈现出原本属于它的万般华彩。
“好,我知道了。”少年回道,放下手中的笔,顺手拿起了放在一旁桌上的帏帽。
门便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寂静的夜中顿时响起一阵喧闹。
……
“你去,将那娘子给请出来,就说,是我们荥阳郑氏的老夫人来求医了。”李氏指了指面前的小婢,命令道。
那小婢看着屋子里暗沉沉的,似乎只有一星点的烛火摇曳,一阵冷风吹过,险些要将它熄灭,半开未合的门竟发出吱呀呀的声响,吓得那小婢生生的打了个寒战,两腿直哆嗦着不敢上前。
“快去啊!还愣着干嘛!”李氏不耐烦的推了一把,那小婢弱不禁风的竟是踉跄的摔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谁进去请出那神医,回去之后,本夫人必重重有赏。”李氏干脆拿好处相诱。
几个呆立一侧的仆妇立刻便蜂涌的向门上挤去,却在这时,陡见一盏灯笼晃悠悠的从门边露了出来。
仆妇们吓得一声尖叫,定睛看时,才看清那灯笼原是被一个青衣小僮举着,那小僮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竟是生得绮貌玉艳,肤光如雪,刹那间便叫一众婢子看呆了去。
郑老夫人与李氏见了都有些惊讶愕然,这北地美貌的郎君她们见过的也不少,而这一刻给她们的震憾竟是远远超出了从前。
正当这里所有人惊艳呆愣之际,就听男孩子问了声:“你们是来求医的么?”
声音洋洋盈耳,如水击石磬一般动听,竟还是个音容兼美的。
“是是!”仆妇连声答道,“我们是郑家的奴仆,烦请通禀一声,我们老夫人来了。”
她话落,就听男孩子毫不客气的说道:“抱歉,我家主子已安睡了,现不方便给人看病,夜深露重,还请各位快些回去吧!”说罢就似要关门谢客。
大夫人李氏瞬时傻了眼,这小子莫非没有听过荥阳郑氏的大名,正所谓“王卢崔郑,王谢袁萧”,无论是南地还是北地,荥阳郑氏都是与顶级门阀齐名的大族,是这些贱民一辈子所仰望的存在,就算是隐士,也从未见过有闻名而不动声色者,何况这小子看上去还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仆僮,就这身衣服来看,其主家的身份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等等,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是来请医的,不是来求医的,今天你家主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来人——”
“是是!”仆妇连声答道,“我们是郑家的奴仆,烦请通禀一声,我们老夫人来了。”
她话落,就听男孩子毫不客气的说道:“抱歉,我家主子已安睡了,现不方便给人看病,夜深露重,还请各位快些回去吧!”说罢就似要关门谢客。
大夫人李氏瞬时傻了眼,这小子莫非没有听过荥阳郑氏的大名,正所谓“王卢崔郑,王谢袁萧”,无论是南地还是北地,荥阳郑氏都是与顶级门阀齐名的大族,是这些贱民一辈子所仰望的存在,就算是隐士,也从未见过有闻名而不动声色者,何况这小子看上去还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仆僮,就这身衣服来看,其主家的身份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等等,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是来请医的,不是来求医的,今天你家主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来人——”
士女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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