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谢陵起塌后便径直往老夫人谢张氏的福康院行去,本欲向祖父祖母请安,却见满院子里都挤满了人,语声宴宴,甚是热闹,像是来了什么贵客。
谢陵干脆在院外等候,才驻足片刻,就听得一声娇唤:“阿兄,你也来给祖父祖母请安吗?”
抬眼就见正是谢含烟带着一女郎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谢含烟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冰绡绢长裙,一条宽阔的锦带将腰身束得极细,臂间挽有轻纱,头顶丫髻却以数枚花钿点缀,显得人格外明艳,又有出水芙蓉般的清澈隽秀。
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但谢陵的目光扫过她后,很快便定在了她身边另一位小女郎身上,这小女郎应也才刚刚及笄,头顶上梳着灵蛇髻,斜插着一支镶有雀羽的金步摇,长长的流苏垂下,在她滢白的耳边微微晃荡,看上去甚是乖巧端庄又不失妩媚明艳。
谢陵心头一凛,这女郎赫然就是长乐公主,前世她嫁给谢嬉之后,便是一幅极为端丽持重的模样,半点没有皇家的娇气,也时常与她亲近,谢嬉死于一场大火中后,这个女人便失了踪,她还以为长乐公主必是为谢嬉长兄殉了情,可谁曾想,一年之后,她竟在萧正德的府中看到了这个曾为她大嫂的女人,
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时候,这个女人被称之为柳夫人,而且还为萧正德生下了两个孩子,要知道这长乐公主虽被武帝所喜封为公主,但实际上,她亦是临川王萧宏嫡亲的女儿,也便是萧正德嫡亲的妹妹。
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既让她感到震惊,又让她感到恶心。
“阿兄,你也觉得公主长得甚是明艳动人,是不是?公主听闻你在长姐及笄礼上得了太子殿下的盛赞,还听说了你在金香园与乐山候作诗玩赌之事,便十分仰慕阿兄之才情,特地央了阿烟来此拜会阿兄。”
谢含烟说完,长乐公主便向谢陵颔首娇怯的福了一礼,语气莺沥的说了一句:“既见君子,不胜欢喜。”
谢陵瞥见长乐公主耳根处的一抹嫣红,亦含笑点了头,吟了句:“公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然乃绝色也!”
长乐公主顿时眼前一亮,望着谢陵既羞带怯,一双明艳的眸中竟生出几分春水柔情来。
似乎格外惊喜和激动,她双手抓着衣裙,驻足不安的顿了良久,才应道:“谢五郎君谬赞。”
话说完,便在这时,福康院中有脚步声及人声传来:
“哟,想必这位便是那位能引雷闪电,无论是诗词还是骑射都将乐山候击得一败涂地的谢五郎君谢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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