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郡主哭的更凶了。
“人不要我,如今连只宠物也不要我,我真的这么差劲吗?”
云漓无语。
这话让她怎么接?
“要不然你等一等,我这就把它再抓过来?”
“算了,原本我也不该来。”
晨阳郡主眼泪兮兮地看了看云漓,二话不说就走了。
来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
云漓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夜丰烨承受的压力恐怕很大?
她知道追问东来也无用,索性放宽了心思,继续研究别院布置。
他用心,她便用心。
这个男人,她开始喜欢了……
……
此时夜丰烨正在宫中面对着臾帝、太子和宁远侯。
臾帝也甚是无奈。
好端端地当个皇上,还要帮臣子处理父子关系?
上哪儿讲这个道理去!
“你母亲嫁了夜家,死了也是夜家的鬼,你如今还要把她嫁妆搬走?伱要与宁远侯府恩断义绝吗?!”
宁远侯气急无奈,才不得不轻臾帝出面。
他太了解自己的大儿子夜丰烨。
倘若没有陛下出面,单是太子都拦不住他的决断性子。
“小夫人当家,我母亲岂能受辱?她娘家已无亲眷,我身为其子,自当要把嫁妆收回。”
“除非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已被您拆了,扣了,不打算给?”
夜丰烨声音平静,无波无澜。
宁远侯已快被他气死,“放你娘的屁!我就是再穷再落魄,也不至于动女人的东西!”
“那你为何不还?”夜丰烨道。
“还什么还?你马上给我回侯府住!不然我就烧了那世子别院!”宁远侯咆哮大吼。
“别院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赏赐,您说烧就烧?”夜丰烨看向臾帝,清清淡淡,“此处是御书房,父亲莫要污言秽语,说话还是注意点儿。”
宁远侯:“……”
他本就是粗糙武将,已快被儿子气疯,哪还顾得上咬文嚼字!
“陛下,这个儿子我管不得,还望陛下给做主吧!”
臾帝一个白眼翻上了天,巴不得把这父子二人全赶走,却只能忍一忍。
“你是宁远侯世子,侯府才是你的家啊。”此时他也只能偏颇老臣子,毕竟臾国重孝道。
夜丰烨拿出一叠信,还有半个没写完的折子。
“此乃宁远侯府一年来与诸位朝臣府邸的来往清单。”
“七户府邸与糙粮案有瓜葛,四户与赈灾官银有关。”
“我乃提刑司按察使,若住在侯府,陛下看到迎来送往的重礼,是否会怀疑臣暗收贿赂、中饱私囊?倘若外人知晓,会否质疑臣的公正严明?唾骂臣不秉公办事?”
“还请陛下明鉴了。”
夜丰烨把信件和折子摆在臾帝面前。
臾帝看在眼中,神色凝重。
他抬眸瞄了瞄宁远侯,“……你们府上人缘倒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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