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云漓姑娘的妹妹,出个人命也无所谓,岂有人在意?
此时国公府议亲,他们绝不会容污了小公爷名声的任何事发生。
云漓折回院子吩咐茯苓传话备车,“……再去告知府衙,人已经找到,让他们不必再费心。”
茯苓立即去办。
云漓又去见了三娘子。
话到嘴边,她不知如何开口了……
“您就当她死了行不行?”
三娘子心思一沉,下床的腿脚都踉跄了,“她不会真的跳河寻了短见吧?”
云漓:“……”
要是跳河还是小事了。
“我去把人带回来,您就在此处等着吧,也不要回家。”
三娘子焦急,“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丢脸就行了,您还是在家歇着吧。”
云漓心思杂乱,转身就走。
三娘子不依,“那也是我的闺女,我怎能不管?”
云漓没再理睬,直接出了门。
三娘子追了两步,心口又开始发痛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又哪能撑住事?还是得找世子爷!”
三娘子没心思在别院待,直奔提刑司找夜丰烨去了……
云漓坐上马车一路思忖。
谁告诉慧姐儿荣光酒楼是宇文谦私产的?
又是谁容她一个小姑娘藏去宇文谦专用房间的?
这两件事绝非巧合,定是有人故意作祟。
特别是陈静吾去了,为何偏偏要去宇文谦房间?
她有太多疑点要解。
但归根结底是慧姐儿不要了体面,如今**又失心。
陈静吾说拿钱摆平,也是怕被纠缠不清……
哪怕他再纨绔荒唐不要脸,也是大学士的儿子。
学士府绝不可能要慧姐儿这样的女人入府邸,做妾都无可能。
云漓一时也没了主意。
只能看看情况再说。
马车一路疾奔,荣光酒楼很快便到。
此时酒楼早已停业不开,只有掌柜和伙计们候着了。
陈静吾讪讪地坐了一旁,哈欠连天。
蹙紧的眉头充满不耐,只想拿点银子早早打发了。
云漓摘掉了帷帽,目光扫过了所有人。
“酒楼的所有人都在?”
“除了掌勺的师傅们。”掌柜连忙上前道。
云漓点了点头,“我先上楼看看。”
陈静吾喝住了她,“你放心,她死不了,我已派人盯着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妹妹会突然在屋里!”
他说话声越来越小,因云漓的眼神实在太冷。
那一刹那,他仿若看到夜丰烨似的。
陈静吾气软,“当然,我也认错,赔多少银子,你直说吧!”
“你觉得,我缺钱吗?”云漓撂下此话,幽幽离去。
陈静吾心神难耐也坐不住,骂了一声跟着上去了……
此时慧姐儿拿了刀比划在脖颈上。
她衣衫已破未换新,脸上也有青紫淤痕,很夸张的巴掌印。
两名侍女在此处陪着,隔了很远站立,并未靠前。
听到门外有了声音,慧姐儿嘶哑声喊,“别进来,我只想见小公爷,否则谁来我都死在这里,我姐夫是夜丰烨,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漓慢慢进了门,看向慧姐儿。
“我进来了,你还不一刀抹了脖子?我倒要看看世子爷是罚我还是夸我。”
慧姐儿一怔,“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快些滚开!”
云漓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拿出一颗麻草丹塞了她嘴里……
慧姐儿舌头瘫麻,说不出话。
她像个傻子一样,满眼惊恐地看云漓。
“我妹妹已经疯了,满口胡言乱语。”
她看向跟来的陈静吾,“现在我们聊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