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不懂虞澜之为何敌意凶猛?而且这话也甚是奇怪。
虞澜之面露凶意。
恨不能抽把刀把云漓杀了!
奈何此地是御书房;
夜丰烨也会与他绝交。
而且“牧风”已经察觉到不对,一双凶煞的眼神瞄向他的喉咙了……
虞澜之心生畏惧。
咽下满肚子腹诽,转身进了御书房内。
云漓还在发懵。
被找来摁住发狂的“牧风”,还被派了差事,又被神经兮兮的太子一通训?
早间吃得太饱了吗?
而且夜丰烨为何不答应去收编海岛?她也十分好奇。
未过半晌。
夜丰烨从御书房出来,带着云漓便离宫了。
“牧风”也被云漓牵了回去,毕竟除她之外,没有人能轻易治得住。
“三天之后便整军启程去滦州收编海岛,保证不让你太累,如何?”
二人上了马车,夜丰烨悉心商议。
云漓倒嘶一声,“婢妾哪敢说不行?但陛下就这么便宜用人?不给点好处吗?”
夜丰烨抿了下唇。
陛下默许,若此事顺利完成,答应他娶她做正室夫人。
但此话他不想现在说……
“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听听。”
云漓思忖了下,“一时想不出?”
毕竟是向皇帝要赏赐,要多了不对,要少了亏,需要琢磨一下才行。
“还有时间,慢慢想。”
夜丰烨心情不错,也不打算回提刑司,“想吃什么?今天都随你心意。”
云漓思忖了下,“婢妾想吃路边摊的牛肉汤面。”
“可以。”
“还想吃西北角的桂花糕和李记酱肉。”
“东来,你规划一下路线。”夜丰烨朝车外吩咐道。
“婢妾还想去花船上喝酒?”云漓挑衅地看着夜丰烨,眼神暧昧。
花船上莺莺燕燕,歌舞升平。
他个不近女色的还答应?
夜丰烨弹她一指头,“任性,可以包船。”
“您是不是有事瞒着婢妾?”竟然这种事也能答应!
云漓看不出他的心思,却察觉到不对。
夜丰烨顿了下,“你不是觉得我日子过的太惨了?应该只喜欢吃喝耍乐,不思进取?”
云漓顿时嘻嘻一笑,“婢妾也是帮您向陛下诉诉苦嘛……”
夜丰烨嗤笑,“你倒是胆子大,陛下面前也敢胡言乱语!”
毕竟是一国之君。
哪怕已没了年轻时的锋芒,多年杀伐决断的王者气场也不容小觑。
云漓怎会在意?
她在天庭连玉帝的儿子都打了,哪会怕个凡间臾国的小皇帝?
“有世子爷在身边,婢妾哪会怕?”这借口找得她都已经酸掉了牙。
一句暖心甜语,灌溉了春季躁动。
待二人吃上路边摊时,已经夜幕深沉。
李记酱肉收了摊。
云漓索性牵着他的大手,在夜市间随意乱逛,东看西瞧。
可即便没有刑卫们紧紧跟随,百姓们看到夜丰烨也立即站定躲闪,如见瘟神。
只因看他,便似看到了刀。
不是抓人就是杀人,已经形成习惯了……
“姑娘,您看……”
一间茶楼的窗边,侍女看到他二人,立即回禀给主子。
庄婉卿随意地瞟了一眼窗外,目光盯住夜丰烨牵着云漓的手。
不仅牵着,他还护着。
醉酒的红晕瞬间清醒,让庄婉卿笑眸转瞬涌上一层冰冷的寒。
似一朵冰封盛开的刺玫,冷得侍女们都低头退后。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么多人想钻他夜丰烨的床,却被一个最不起眼的丫头占了上风。”
“他是多么没有安全感?”
庄婉卿醉眸涌起水润涟漪,妥妥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