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瞠目结舌,「盗墓贼?你们县衙不抓吗?」
师爷啧啧两声,「总得证明此物是赃吧?咱没证据,就算我听了一耳朵,他也能转眼不认账啊。」
「而且那墓穴恐怕是陈国人的墓,也不是咱臾国哪家的祖坟祠堂,也没人前来告状啊……」
「你能确定是医书?」云漓怀疑。
师爷耸耸肩,「摊主是这么说,但在下毕竟未能翻看,也没法向云漓姑娘保证……知道您和陈仙医一直寻觅陈国古书典籍,所以才和您说说。」
「……」
云漓看得出师爷没说谎。
但这事儿怎么透着股子奇怪呢?
「陈仙医去了何处?」云漓问向茯苓。
茯苓立即道:「正在给副将大人看腿伤。」
腿伤不是这次登岛留下的,而是陈年旧疾。恰好此次能遇陈仙医,便借了夜丰烨的光,请他出诊一次。
云漓点了点头,「去问问世子爷,咱们何时回滦州城。」
师爷连忙递话道,「夜大人刚刚说了,从海防基地直奔京城,不会再进滦州城。所以县令大人才特意赶到此处,与夜大人做最后的交接。」
云漓沉了沉,「等陈仙医给副将大人看好伤,再定是否进城吧。」
听了这消息,若不去亲眼见见,实在心痒难耐。
师爷立即在旁讨好地道,「云漓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意做引路人。」
军中都知道云漓不单单是一个妾,还是夜丰烨即将迎娶的正室夫人。
原本就不敢低估云漓的地位,听了这消息更要谄媚巴结了……
云漓点了点头,有人引路自然是好,但她也立即想到了陈玖汐。
会不会是陈玖汐故意设局?
这个人怎么没了消息?
她的念头刚落,便见一名刑卫匆匆赶来,「云漓姑娘,发现了一封信件,箭尾是陈国的标记,您要不要先看看?」
一支羽箭插了信封中央。
而且那支羽箭格外精致轻巧,还雕刻了玲珑花纹。
这羽箭不是战场上厮杀所用,而是贵人专用。
云漓拿过来端详片刻,「给世子爷送去吧。」
给她干啥?
女眷不参政事的规矩,怎么在她面前自动消失?都涉及到两国外交了,她把信拆了算怎么一回事?!
刑卫倒嘶一声,想想也对?
他又一溜小跑儿奔向夜丰烨,但很快就被打发回来。
「夜大人让姑娘先看看,他与县令和诸位副将议事抽不开身。」
云漓:「……」
正室夫人也要兼职丫鬟、长随和副手?
也就是她不会刀枪棍棒,不然还得给他当个贴身护卫呢!
心中腹诽吐槽,云漓已经把信拆开了。
一个金箔的名帖,雕了「玖汐」二字,另有一张字条,写的是一处地址。
「这是哪里?」
她把地址递给一旁的师爷。
师爷看了一眼,「是滦州城外的一处寺院,就在回京的路上。」
云漓吐了吐舌,为那么个废物弟弟值得吗?这陈玖汐还真豁得出去……
陈仙医为副将诊病完毕。
云漓立即把陈国古药书的事情说给他听,「……时间有点仓促,但去不去城内看看?听您的意思。」
陈仙医兴趣十足,「去!甭管买不买得起,好歹涨涨见识。」
「有我在,还有什么买不起?」
云漓想到宇文谦,「若真有用处,银子让他出一半!」
不是能为好兄弟赴汤蹈火吗?反正大婚他也要送礼。.
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