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群野兽一般凶暴的阿兹人武士,却对一个圆圈无可奈何,在这圆圈当中有着婆罗门的僧侣。
飞廉来到圆圈跟前,看到几个盘坐在地上的婆罗门僧人,以及几个手持武器的人,一个黑瘦的小孩,和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
“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飞廉问道。
“共主,他们施展了巫术,我们进不去这个圈。”一个武士首领回道。
飞廉座下的巨猿朝着前面迈了几步,想要进入这个圆圈,结果手刚碰到圆圈外围,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立刻缩了回来。
有武士尝试朝着里面扔石头、投掷标枪、射箭,无一例外都反弹了回来。
反而伤了自己人。
“让黑烛大巫师过来!”
过了一会儿,黑烛大巫师来到了飞廉身前,望着这无法进入的圆圈和里面的人。
“是画地为牢咒…这是很厉害的咒语,不过时间上是有限制的,只要耐心的等待即可这个咒语就会失去效果。”
黑烛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咒语,找到了破解这个咒语的命门。
飞廉道:“这些恐怕都是高井神庙留下的余孽,待这个咒术破解,把他们都抓起来,杀掉!”
这时,几个阿兹人武士抬着烈风的尸体来到了飞廉和黑烛跟前。
飞廉从巨猿上下来,看到身着黑袍的烈风双目紧闭,显然没了生机,心被紧紧抓住绞痛了起来。
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烈风成为了女巫,将身体永远交给了罗刹和自然之神,但飞廉的心中依旧保留着对她的爱慕。
见她为了攻下高井城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泪水在飞廉的眼眶中打转。
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哭,在万千阿兹人武士面前,他不能哭,他让手下将烈风女巫的尸体抬进神庙的大殿之中。
待会儿,他要黑烛巫师亲自为烈风女巫举行葬礼。
飞廉问潜入高井城的武士:“烈风女巫是怎么死的?”
回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塔克,塔克道:“女巫是被水神伐楼那的报身杀掉的。”
飞廉惊道:“伐楼那的报身?那…南方之门是如何打开的?”
塔克道:“是…是大罗刹,罗波那打开的。”
黑烛和一众首领,以及飞廉都异常吃惊。黑烛更是口中念念有词,罗波那虽是曾经的至高信仰,但他已经被维毗沙纳罗刹定为堕落的罗刹了。
飞廉问道:“大罗刹罗波那何在?”
塔克指了指圈内正在打坐的一个年轻人,道:“这个人……这个人就是罗波那。”
塔克指的人,正是乔达摩。
……
此时,在圆圈内,悉达多众人望着黑压压的阿兹人武士,内心充满了忐忑。
目连手里紧紧握着木叉,往下咽了咽口水,对一旁的阿那律道:“这些阿兹人的眼睛,就和森林里的野兽一样,你看他们的眼睛,真的和野兽一样。”
阿那律回道:“我看不见。”
“你不是有心眼吗?你怎么会看不见?”
“心眼是心眼,它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也会看不到你能看到的。”
“哎…瞎了也挺好的…”
他又对一旁打坐的匡楼道:“匡楼,我们难道就在这里等着,坐以待毙吗?”
匡楼动了动嘴唇,道:“待尊者恢复了气力,这些阿兹人武士都不足为惧。”
目连问道:“尊者什么时候能恢复气力呢?他又开始打坐睡觉了。”
匡楼道:“你闭嘴,你也好好打坐休息,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修行之人了。”
目连道:“我…我不过是会飞而已。对了你看,那个骑在大猴子上边的,是不是他们的头领?”
目连用木叉指向飞廉,匡楼睁眼望了一眼,眉头一皱,心想:“这人刚刚砍掉了神塔上的驮缚若,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头领,若是将他擒住,我们岂不脱困了?”
匡楼心生一计,对目连道:“目连,用木叉攻击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