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元长欢的心思，谢辞也没有开口安抚，反而声音低沉微凉，“圆圆，若真与秦澜沧对上，你会选择谁？”

“……”元长欢沉默的看着谢辞，“不要杀他。”

“好。”谢辞没有丝毫犹豫，缓缓点头。

没想到谢辞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这个要求，完全不像是谢辞本来的脾性，元长欢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谢辞，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你会这么轻松答应？”

“想知道原因？”谢辞陡然低头，对元长欢笑的意味深长。

对上谢辞这似笑非笑的面容，元长欢下意识的一抖，“总觉得你不会这么好心。”

“那你可就错怪为夫了。”谢辞冰凉的手指慢慢的爬上元长欢的脸颊，在元长欢略微僵硬的身形中，轻轻开口，“想听真话？”

元长欢没好气的看着他，冷声冷气道，“废话……”

难不成她跟他说这么久，是想要听他说假话不成。

“娘子，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谢辞啧了声，却没有再卖关子，抬起头，目光渺远的看着水面，幽幽的回道，“因为，若是秦澜沧死了，你心里更抹不掉他，若是他没死，为夫迟早会抹掉他在你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