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脖子?”赢心钦笑的讽刺,精致的下巴轻抬,“府医,你看看,侧妃脖颈可有掐痕。”
府医按照赢心钦的指引,检查了柳飘飘的脖颈,回道,“启禀王爷、郡主,柳侧妃脖颈并无明显掐痕。”
“父王,您听到了,若无事,女儿继续给母妃守灵了。”说罢,赢心钦看都不看赢柒城的眼神,便要回身。
“心肝,父王跟你一起……”赢柒城满是歉疚的张嘴。
一听这话,柳飘飘装晕装不下去了,赢心钦那么用力,怎么可能没有掐痕,柳飘飘缓缓地睁开眼,轻咳了声,哑着嗓子喊了声,“王爷,妾身害怕,您陪……”说话间,与身边扶着她的婆子交换了个眼神,婆子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突地站起身来,一副忠心护主的架势,“老奴死不足惜,却不愿让侧妃被王爷误会,方才老奴与这些丫鬟亲眼所见,郡主险些将侧妃掐死,老奴若不能当证人,那这些丫鬟呢,她们是王爷安排给侧妃的,总不会骗王爷。”
当时在场的确实只有这些丫鬟与柳飘飘、赢心钦主仆。
丫鬟们为柳飘飘作证,扭转了局势。
赢心钦看了场笑话,又见火势烧到自个身上,而且方才对她深信不疑的父王此时眸中亦是染上怀疑,赢心钦更觉可笑。
“既然没有证人,郡主还是认了吧,虽不知你用何方式令妾身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柳飘飘娇媚的脸上带着得意。
赢心钦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刚想张嘴。
突然……
“谁说她没有证人。”
寂静的灵堂内传来一道低沉清越的声音。
赢心钦听着一步一步,踩得又沉又实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刚想转身看是谁。
下一刻,巨大的影子,挡住了赢心钦背后的光线,她眯着眼睛往后看,没等她看清,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轻轻悬在她的肩膀上方,没有落下,却像是一座遮风避雨的大山。
将所有的狂风暴雨、危险污秽都为她挡在身后,维护之意,甚是浓厚。
谢韫借着身高优势,睥睨着院内那些人,“本将就是她的证人。”他都舍不得说句重话,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的姑娘,凭什么任由他们欺负。
本来喧闹的院中,陡然寂静下来。
有谢韫为证,谁还敢向赢心钦泼脏水。
在场众人,谁不认识堂堂战神大将军谢韫,就连柳飘飘,都噤声不敢言语,丫鬟与谢韫,谁的话可信,不言而喻,她知大势已去,若再多言,只会平添王爷厌恶。
“谢韫,你怎么会在里面?”赢柒城鹰眸微沉,率先开口打破寂静。
“在灵堂能做什么,当然是替我爹娘拜祭王妃表嫂。”谢韫说的理所当然,“啧,表弟我本来不打算管您这家务事,这实在看不下去了,雍和王,女人与闺女,孰轻孰重,孰亲孰远,三岁小孩都懂。”
“总之,您要处理家务事,也别选在这个地方,惊扰了表嫂,小心她永远留在您枕边,平时就看着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