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洗澡?”南宫可晴咬牙切齿地质问。
“本王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南宫可晴气急败坏地手一指,怒道:“你……”什么嘛?偷看还这么理直气壮,这得多无耻啊!
丌卿轩一手握住她伸出来的手指,语气低沉柔和,在月光下更显醉人,“夜晚凉,小心吹感冒了,快点回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南宫可晴怔住,而后害羞无比,像是触电一般挣脱开他的手,转身跑回卧房,双手摸着滚烫的脸颊,心,狂跳不止。
第二天一早,南宫可晴又如打卡一般报道,与以往不同的是,在书房的另一处,丌卿轩叫人添置了一套书案,这回南宫可晴也有自己所谓“办公”的地方了。
当南宫可晴看到她这一处的书案与丌卿轩是对面而望的角度,心里一阵吐槽,这哪里是贴身丫鬟啊,简直就是贴身秘书的配置啊!
丌卿轩这样做也是为了南宫可晴,每次看她在书房随身伺候,总是随随便便地坐在地上、角落里,他就忍不住紧皱眉头,这一次,便不能了吧!
南宫可晴坐在书案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看似在看书,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借着看书挡住一切视线,偷偷地欣赏起来,一会书往下移了几公分,看看丌卿轩在干嘛?一会又将书偏移一边,欣赏美男的侧颜,这家伙如艺术品一般,如此赏心悦目。
难怪整个大顺国的闺阁女子对这个战神王爷是又爱又怕又敬的,这颜值、这气场放在现代也是令无数女子心动的存在啊!
哎!自古就说红颜祸水,可是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同理可证啊!这绝对是让千千万万的女子相互残杀啊!南宫可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同样被卷进了这场女人的战争中。
正看得入迷,神游之际,丌卿轩清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与她目光对视,许久,南宫可晴回神,轻咳了一声,慌忙地拿起书佯装看起来。
丌卿轩坚毅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瞬间消失无踪,他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信。
南宫可晴实在觉得没意思,索性拿来丌卿轩的墨宝,开始临摹起来,她一直很喜欢丌卿轩的字,笔势张扬却矫若惊龙,潇洒不羁,笔力雄健,却如同有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
南宫可晴认真地仔细观察、揣摩、临摹,只一会儿功夫,书案前堆满了一副副临摹的字贴,南宫可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临摹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丌卿轩的靠近。
丌卿轩注视着她目光灼灼眼神,那里充满了认真、充满了坚持,书案前、地上凌乱、横七竖八地躺着她临摹出来的字贴,他拿起一张看了起来,锐利清冷的目光扫过,毫不吝啬地夸道:“嗯!三分神似,不错。”
南宫可晴停下笔,有点小懊恼,自嘲地说起来,“王爷的字笔力雄健,如同有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我实在是临摹得不像,这是不是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丌卿轩对她肯定地道:“不会,你的字在女子之中算是首屈一指,无需临摹本王的字,你的字已经很好。”
南宫可晴歪着头看着他的字贴,小声自语道:“可是,我觉得你的字我更喜欢多一些。”像是回答他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那模样甚是可爱。
丌卿轩被她的小模样弄得心里一片柔软,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握着她的右手,拿起毛笔,伏在案上。
南宫可晴心似小鹿乱撞,面色潮红,紧张地偷偷地回望着他带着自己的手如行于流水、笔走游龙般书写起来,耳边传来他低沉浑厚的声音:“行笔时,如铁画银钩、刚劲有力、骨气劲峭;如长枪大戟,当断则断,决不允许一根拖沓的线条出现。”
那滚烫的热气吹拂着敏感的神经,南宫可晴在这一刻彻底沦陷,她爱极了他如此这般耳鬓厮磨的样子,南宫可晴一时间悸动不已,强作镇定地道:“王爷,我自己再试试看。”
“好!”丌卿轩全身心地认真教导她写字,没有注意她的难为情,如果此刻他注意到南宫可晴那红透的耳根,估计又会调戏一番了。
南宫可晴努力地不去想刚才的暧昧,专心地写着。
“嗯!比刚才好很多,多练,假以时日一定会临摹得与本王如出一辙。”
“王爷,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味道,她只得有点头昏脑涨,只想赶紧躲开,只能扯谎地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
丌卿轩关心地问:“生病了吗?”说着手就覆到了南宫可晴的额头,是有点烫。
“王爷,我没事,回去躺一下就好。”南宫可晴实在顶不住他这样的温柔,更怕出丑在他面前,慌张地跑开。
丌卿轩看着她慌张、狼狈逃开的模样,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的难为情、她的害羞与尴尬。一种无以言说的愉悦在心里蔓延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