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等到时钟的电话。
倒是等到了蒋令晨的电话。
知道盛嘉言可能会被吊销执照的当天,她就从莫一鸣那儿拿到了蒋令晨的联系方式,试图联系蒋令晨,却吃了闭门羹。那通电话由自称蒋令晨秘书的女人接听,说是蒋公子在国外度假,联系不上。
任司徒从没死缠烂打过什么人,强求过什么事情。蒋令晨摆出那么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任司徒也就就此作罢,另想他法了,可没成想时隔半月之后,蒋令晨竟主动回了她电话:“我还以为你会为了盛嘉言的事求我好一阵,结果你就打了那么一通电话,就不接着打了?看来盛嘉言在你心目中也不是很重要啊。”
这姓蒋的估计想享受一下她的百般纠缠,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无奈碰上了个从不死缠烂打的女人,所以左等右等之后,反而是自己更先沉不住气。
任司徒听他这么说,难免错愕,不论他是在吊她胃口,还是真的有意愿私下和解,毕竟事关盛嘉言的前途问题,如今既然已经出现了一线生机,她就必须抓住,于是连忙接话道:“蒋先生,上次我联系你,你说你在国外度假,你现在是回国了?我们约个时间出来谈谈吧。”
其实“国外度假”这一说想想都不可能,蒋令晨和沈沁的官司闹得满城皆知,任司徒根本不需要到处打听、看报纸都看得到蒋令晨现在是取保候审阶段,哪里出得了国?
蒋令晨倒是有话直说:“得了吧,你还真相信我在国外?当时替我接电话的是我女友,明知道我案子在身出不来国还这么说,我都要被她蠢死了。”
和蒋令晨的几次接触,任司徒对他印象不坏,主要还是因为蒋令晨虽然做事偏激,但为人还是挺坦诚的,他约她周末在一家剑道馆面谈,任司徒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被他摆了自己一道。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任司徒按约定的时间到达这家剑道馆,前台的服务生听她报上蒋令晨的大名,恭敬地为她引路。
任司徒被服务生带着穿行过走廊,走廊两边的练习室里大多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显得有些人庭寥落,任司徒倒也不意外,毕竟剑道这项运动在国内并不普及。服务生最终把任司徒带到了vip区的练习室外,厚重的红木门虚掩着,她刚刚一路穿行过安静的走廊,突然就被虚掩的红木门里传出激烈碰撞声攫住了全部听力,任司徒不由得在门滞了滞脚步,随后才推门进去。
场内的两人厮杀得正酣,他们穿着全套剑道服,头上还戴着护具,连男女都分不清,任司徒就更认不出哪个是蒋令晨了。
有服务生在竹帘后的休憩区做着茶道,任司徒在门边看了半晌,场内正厮杀的两人估计没那么快结束,任司徒只好坐到了竹帘后的榻榻米上,服务生为她布上茶具,任司徒便边喝茶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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